了,明天別人問起來知道該怎么回答吧?
這一場表演只有半個多時辰,沈柏嗓子有點啞了,雖然已經恢復正常說話的語氣,也還是夾帶著兩分靡色,綠尖和茶白互相看看,莫名有些赧然。
枉她們攬了這么久的客,竟然還沒有一個男子勾人。
其實這也不怪她們,睦州不過是個窮鄉僻壤。不像瀚京城,來往的都是達官貴人,攬月閣里那些姑娘為了博得貴人歡心,連頭發絲都是精心訓練過的,沈柏整日與她們相處,學到的自然也比清韻閣的姑娘要多得多。
趙徹臉面沉如水,咬著牙問:這些東西你都是跟誰學的?
沈柏以為趙徹問的是自己的口技哪兒學的,想也沒想直接說:少爺剛剛不是說了么,跟天橋賣藝的藝人學的,我還花了五兩銀子做拜師費呢。
趙徹拍桌:我問的是剛剛那些……
那些喘息、那些哭求、那些欲拒還迎的低吟。
到底是十九歲的少年郎,又是尊貴崇高的太子殿下,趙徹說不出后面那些質問。
沈柏聽明白趙徹想問什么,坦然的說:因為我背著我爹逛過花樓呀,這事顧護衛也知道的,顧護衛你說是吧。
沈柏向顧恒舟求證,顧恒舟神色冷然,平靜的說:是。
之前聽說她去逛過攬月閣就氣得揍她屁股,這會兒顧兄怎么反而冷靜下來了?
沈柏有點惴惴,連忙轉移話題:時辰不早了,少爺你躺下睡會兒,我們趴桌上將就一晚便是,我熄燈嘍。
趙徹走到床邊躺下,沈柏把燈吹滅,屋里瞬間陷入黑暗,她正要趴在桌上睡覺,肩膀被抓住,下一刻腦袋便被按到硬實的腿上。
知道是顧恒舟,沈柏沒有吭聲,腦袋動了一下,被顧恒舟拍了一下腦門。
比起硬邦邦的桌子,當然是趴在顧兄腿上更舒服,沈柏美滋滋的闔上眼睛睡覺。
屋里四人皆被沈柏剛剛那一番口技表演攪得心神蕩漾。唯有沈柏自己心靜如水,趴在顧恒舟腿上沒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
趴著睡到底不如床上舒服,沈柏第二日醒了個大早,脖子和肩膀都很酸痛,綠尖和茶白不僅身子不舒服,眼底還有一片烏青,昨晚明顯沒有睡好,倒是符合被折騰慘了的模樣。
沈柏笑瞇瞇的送兩人出門,讓閣里伙計送來熱水和早點,直接給了一錠金元寶,包了這個包間和綠尖、茶白兩個姑娘五日。
吃完早飯,一行人出門去城里閑逛。
城里的客商急著趕往瀚京,街上大多是些行色匆匆的趕路人,比他們之前到這里的時候多了幾分慌張。
少爺,你不是很喜歡這里的茶餅嗎,要不要多帶一些回去?以后可就沒什么機會親自來這邊選茶啦。
沈柏熱切的對趙徹說,這一次回去,趙徹要做的事太多了,而且明年顧恒舟就要去靈州做校尉,趙徹只怕再也沒有機會離開瀚京城了。
趙徹剛要說話,沈柏肩膀被重重撞了一下,沈柏趔趄了一下,撞到她的人卻沒停下,慌慌張張的繼續朝前走去。
嘿,撞了小爺連句抱歉都不知道說?
沈柏舔了一圈牙,快走幾步抓住那人的肩膀:兄臺,你撞到人了,感覺不到嗎?
那人偏頭看了沈柏一眼,見她打扮普通,只是個十四五的瘦弱少年,直接掙開沈柏,嘴里沒好氣的說:好狗不擋道!
丫還敢罵小爺是狗?
沈柏氣得想笑,一隊官兵轉過街角朝這邊走來。
那人一看見官兵就想跑,沈柏絆了他一腳,直接揪著他的后衣領把他拖進旁邊窄巷。
趙徹和顧恒舟都已經在睦州州府面前露過面,現在還不適合暴露身份,也一起躲進來。
那隊官兵走過來,周玨懶洋洋的聲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