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會說睦州失蹤的那二十個孕婦的事,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微微擰眉,嚴肅的看著岳徑山和岳鐘靴:當真有此事?
孟鶴齡招妓之事在睦州城里也不算什么秘密,稍微派人打探一下就能知道,兩人猶豫了一下,沒再遮掩,點頭承認。
招妓這事是比禍害良家閨女的事強,但也的確違反了軍紀,周玨雖然不在軍中當差,被周德山成日教訓著,把昭陵的律法和軍規都背得很熟。
知道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鳥,抓起手邊的酒杯砸在地上,義正言辭的呵斥:軍中將領當以身作則,不恃強凌弱,不為禍百姓,更不能行賄受賄貪圖美色,他如此行徑怎么配做睦州校尉!
杯子瞬間碎裂濺開,岳徑山和岳鐘靴神色一凜,而后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沈柏。
周玨自己才剛收下一個美人,再呵斥孟鶴齡這個校尉作風不正,說服力就沒那么強了。
周玨也意識到這一點,怒其不爭的瞪了沈柏一眼。
沈柏立刻幫周玨打圓場:周少爺出身高貴,又生得俊美,奴家自是甘愿伺奉周少爺,而且周少爺一看就是規矩禮貌之人,定不會傷害奴家,孟校尉手上可是有我們閣里好幾位姐姐的性命。
普通招妓和草菅人命程度又不相同,沈柏說完,掀了裙擺一頭磕在地上:奴家命賤,今日愿用這條賤命求周少爺徹查睦州州府孟鶴齡,還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一個公道!
徹查孟鶴齡?
岳徑山和岳鐘靴對視一眼,沒想到事情一下子會發展成這樣。
若是如此發展下去,他們想要遮掩那些事就遮不住了。
周玨知道沈柏是想借機給他們施壓,讓他們更快露出馬腳,當即緩了神色把沈柏扶起來,堅定地說:美人放心,本少爺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不會袖手旁觀,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的。
沈柏一臉感動,又要往周玨身上湊,被周玨一個眼刀子止住,周玨皮笑肉不笑的說: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想吃東西了,先送美人回去,再找他人了解下情況,二位大人也都好好準備一下,晚些時候與我一起去探望孟校尉。
岳徑山和岳鐘靴見阻止不了,只能點頭答應。
周玨拉著沈柏從州府大門出來,直接騎了岳鐘靴的馬去清韻閣。
看見清韻閣大門上掛著的鑲金門邊,周玨眼角忍不住抽了抽,見四周沒人,壓低聲音問沈柏:顧兄和少爺也在這里面?
沈柏痛痛快快翻了個白眼:不然呢。你以為他們在哪兒?
周玨橫著沈柏:你真是膽大包天,若是讓京里的人知道你帶他們來這種地方,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沈柏覷著他:語氣這么酸,怎么,沒帶你來不開心了?
周玨嫌惡的瞪著她:我才不來這種地方,我怕得病!
嘁!上一世也不知道是誰,把攬月閣里的姑娘都睡遍了呢。
沈柏腹誹,進了清韻閣以后恢復本性,嫌裙擺礙事,拎起來大步往樓上跑。
她里面什么都沒穿,裙擺拎起來以后,一截白生生的小腿便也暴露在視線里。
雖然明知道這人是男子,周玨腦子里也還是冒出放蕩不檢點的念頭,很想讓沈柏把裙子放下去好好走路。
周玨還沒來得及把這個念頭實施就有人替他做了,沈柏跑到一半,手背被狠狠兩粒花生米狠狠打中,低呼一聲,裙擺落下把小腿擋得嚴嚴實實。
沈柏委屈的搓搓手背,頭也沒抬質問:顧護衛,你又打我做什么?
沒人答應,沈柏帶著周玨一起上樓進了包廂。
綠尖和茶白早就回來了,見到沈柏,兩人都很是激動,綠尖忍不住問:小郎君沒事吧?
明顯一直為沈柏擔心著,害怕她會出事。
顧恒舟和趙徹坐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