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沈柏,當即要應下,沈柏沉聲道:我身上藏著這么大一個秘密,身邊并不安全,隨時都有可能喪命,而且我還會招惹其他危險,你們若是與我一起回去,便不會如現在這般安寧,想好了再回答。
茶白一頭磕在地上:奴家愿意追隨郎君!
綠尖也跟著磕頭:奴家也愿意!
清韻閣是個腌臜地,許多姑娘最美好的年華都葬在這里,變成違心的媚笑低吟,死后被涼席一裹丟到亂葬崗,尸骨還要被野狗分食。
她們都以為自己也會這樣過完一生。如今卻有機會能離開這里,便是進了瀚京城馬上就會死掉,她們也要離開這個地方,見識一下瀚京城的繁華。
沈柏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伸手將兩人扶起來。
李杉雖然是太監,但終究是男子,況且背后還有一個來路不明的主子,沈柏不可能一直把他留在身邊,當然要著手培養信得過的人伺候。
而且綠尖和茶白在紅塵里打滾這么多年,心智和眼力都不是一般丫鬟能比的,必要的時候興許還能幫她做一點事,怎么想都沒有壞處。
兩人站起來以后,沈柏嚴肅的對兩人說:你們既然決定跟我,以后就只能聽我一個人的。有二心的不忠之人,但凡被我發現,我都不會再用,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兩人點頭,茶白豎起三指發誓:小郎君放心,我二人定會對小郎君忠心不二,便是有人把刀架到脖子上,也不會做任何不利于小郎君的事。
沈柏點點頭,對兩人的態度很是滿意。
綠尖打了水來幫沈柏把臉上的胭脂都洗掉,茶白幫沈柏梳頭束了發,嬌滴滴的小姑娘立刻又變成之前的少年郎。
之前為了穿女裝,茶白把沈柏的眉毛拔了一些,讓眉心變得更加細長,這會兒再扮男子未免過于柔弱,沈柏讓茶白幫自己把眉毛描粗了一些。
綠尖在旁邊看著忍不住說:小郎君年歲還小,待長成之時定是玉樹臨風,冠絕京華。
沈柏應道:自是如此,小爺的學識、氣度,在整個瀚京城都是拔尖兒的。
綠尖和茶白都被逗得笑起來,沈柏也跟著笑,笑完看著銅鏡摸了摸自己光溜的脖頸,想起顧恒舟之前的話,忍不住問:你們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幫我偽裝出喉結嗎?
男子皆有喉結,她卻沒有,時日長了總會惹人懷疑,上一世沈柏為了不讓人發現,在脖子上弄了個難看的疤,后來為了讓嗓子粗一點。甚至還喝了少量的啞藥將嗓子灼傷。
那些法子有效,就是太遭罪了,這一世沈柏想好好的跟顧恒舟在一起,自然不想再用這些法子。
綠尖說:我倒是聽過有些秘法,但眼下還不會,小郎君放心,到瀚京城以后,我和姐姐會竭盡所能想法子的。
天氣越來越冷了,衣服穿厚一點還能遮擋幾個月,這事不用著急。
沈柏應下,束好頭發回到包廂,周玨還在屋里坐著,顧恒舟把孟倫從床底揪出來。
孟倫已經醒了,嘴里塞著破布,看見沈柏進來,立刻不停地掙扎哼哼,恨不得能立刻跳起來胖揍沈柏一頓。
沈柏關上門,笑瞇瞇道:孟少爺怎么看著好像要吃了我似的?現在你的命可是在我們手上,若是不聽話一點,小心小命不保哦。
沈柏說完看向顧恒舟:顧兄,這人之前審了嗎?有沒有說什么有用的線索?若是沒用就殺了吧。
殺了?
孟倫一聽這話眼睛瞪得更大,掙扎得也更厲害,像案板上不停撲棱的魚。
顧恒舟冷眼睨著他,冷煞的命令:安靜!
這眼神殺氣磅礴,孟倫一下子被震住,眼珠惶恐不安的轉來轉去,卻不敢再發出聲音。
看這樣子孟倫應該還沒受過刑,也是。顧恒舟和趙徹這種身份,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