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府上注意避著她院子里的人,免得惹出是非,反正沒什么事就待在書韻苑里,府上有規矩,她的人也不敢進這里來。
茶白和綠尖同時應下:是。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沈柏胡亂吃了點東西便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綠尖和茶白也尋了繃子坐在外間安安靜靜的學女紅。
從睦州到瀚京,從烏煙瘴氣的清韻閣到雅致清幽的太傅府,兩人直到現在都還有種踩在云層上的不真實感。
她們竟然成了當朝太傅獨子的貼身丫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沈柏這一覺直接睡到晚上,晚飯時綠尖叫她吃飯她也沒起,怕她餓著,茶白托廚房的人把飯菜放鍋里溫著,這樣她隨時醒了都能吃上熱乎的飯菜。
趕了好幾日的路,綠尖和茶白也累了,晚上打水幫沈柏擦了下臉,也熄燈睡下。
剛睡著沒多久,窗戶傳來輕響,兩人立刻坐起來,正要過去查看,窗戶被撬開,一個高大的黑影鉆進來。
綠尖下意識的想尖叫,被茶白捂住嘴。
黑影朝兩人走來,今晚月光挺亮的,借著冷幽的月光,兩人看見顧恒舟緊繃著的臉,茶白詫異的低呼:顧護衛,你怎么來了?
顧恒舟看見兩人也是皺緊了眉頭,沒想到沈柏竟然把她們從睦州帶回來了。
看出他是來找沈柏的,茶白壓低聲音說:少爺從宮里回來就睡下了,晚飯也沒吃,顧護衛可是有要事要找她?
兩人睡在外間,和沈柏同處一室,看來是已經知道沈柏是女兒身了,顧恒舟眉心擰得更緊,沒想到沈柏竟然如此大膽,會輕信煙花之地的女子。
但事情已經變成這樣,這個時候再多說什么也沒有意義。
顧恒舟從懷里摸出兩個瓷瓶遞給茶白:黑瓶是外傷藥,藍瓶是祛疤的,她自己總是忘記搽藥,你們看著給她用。
大晚上專程來送藥?
茶白意外,接過瓷瓶拿在手里,疑惑的問:顧護衛怎么不等明日親自把藥送給少爺?
顧恒舟沒回答這個問題,眼神凜然的掃了茶白和綠尖一眼,沉沉道:照顧好她,若對她有半點不利,我饒不了你們!
顧恒舟語氣里滿是冷煞的殺意,茶白和綠尖后背發涼,連連點頭應是,又聽見顧恒舟命令:不要告訴她我來過。說完悄無聲息的離開。
茶白起身把窗戶重新關上,綠尖小聲道:這個顧護衛該不會也知道少爺的秘密吧?
茶白把藥瓶收好,掀眸看了綠尖一眼:你忘記少爺之前說過的話了?
綠尖吐吐舌,她雖然在煙花之地待了許久,卻還保持著少許孩童心性,掀開被子等茶白重新躺下,親昵的抱住茶白的胳膊:我記著呢,咱們能離開那個地方都是少爺的功勞,以后少爺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牢記在心里,姐姐放心吧。
茶白拍拍她的胳膊,鄭重的說:少爺是要做大事的人,對她來說,我們就是兩只微不足道的螻蟻,但她看到了我們,還把我們帶到這里,日后若是有人要傷她,我們定要第一個擋在她面前。
姐姐說的是,這個世道是人吃人的世道,少爺這樣的人太少了,能在她身邊做事,是我們幾世修來的福分。綠尖點頭附和,說完又好奇的問,那今晚的事,我們到底告不告訴少爺啊?
茶白在綠尖額頭上重重戳了一下:你說呢?忘記自己是誰的奴婢了?
沈柏一覺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綠尖風風火火的讓人去打熱水來給沈柏洗漱。茶白則從柜子里翻出兩套衣服讓沈柏選。
茶白說:少爺柜子里的衣服大多大紅大紫,浮夸得很,襯不出少爺的俊雅風姿,少爺若是信得過奴婢,奴婢從庫房挑兩匹布給少爺做幾套素雅的冬衣吧。
沈柏腦子還有點懵,一個勁兒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