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一樣?
這怎么能一樣呢!
沈柏整個人都傻了,指尖控制不住的發(fā)顫,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趙徹,嘴唇張張合合,最后急切的在桌上寫下五個字:顧兄是我的!
沈柏寫得很急,腦子有點亂,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全都被串聯起來。
難怪趙徹一直因為她喜歡顧恒舟而忌憚自己,他這哪里是忌憚,分明是嫉妒!
一國儲君好男風,還喜歡鎮(zhèn)國公世子這種事宣揚出去,可比她這個太傅獨子喜歡鎮(zhèn)國公世子轟動太多了。
這事不僅于倫理綱常不合,還于天理不容,別說朝堂上那些頑固迂腐的老臣不會答應,昭陵所有的子民都不會答應!
而且上一世顧恒舟每次回來,趙徹都會留他在宮中徹夜長談,幾乎不給他跟別人見面的機會,他分明是在利用職權光明正大滿足自己的私欲。
他可是昭陵的儲君啊,他怎么能喜歡男子呢?若是讓顧恒舟知道他的心思,怎么可能還想為昭陵效力?
沈柏眼珠子靈活的轉來轉去,在消化完巨大的震驚以后,恨不得自己現在渾身都是嘴,把趙徹腦子里那些邪念統(tǒng)統(tǒng)掐滅,急得腦門都冒了一層細密的汗,正要繼續(xù)寫字勸說,趙徹一臉寒氣的說:本宮只是舉個例子,給我掐滅你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你若是沒先動歪念,會隨隨便便舉這種例子?
沈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但這會兒有口難言,寫字又太慢了,只能先敷衍的點點頭,等以后傷好了,再好好跟趙徹說道說道。
知道沈柏是口服心不服,趙徹的面色很難看,不知道自己剛剛怎么就腦袋一抽,在這么個混蛋玩意兒面前說出那句話。
兩人心思各異,氣氛頗為僵硬尷尬,好在沒一會兒小貝在外面恭敬道:殿下,楚先生到了。
趙徹立刻收斂了情緒,沉聲命令:進來!
小貝應聲推開門讓楚應天進來。
上次見過慈安宮見完太后,楚應天便正式進了工部,這會兒身上穿著的是內務府為工部匠人統(tǒng)一裁制的衣服。
為了方便干活,統(tǒng)一的短襟長袖,搭著長褲,天氣冷了。上衣也厚實許多。
被迫從木匠改行做了鐵匠,楚應天的身子骨看上去比之前健壯了一些,工部的伙食不錯,他的氣色好了一些,痛失妻兒的頹喪又淡了一些,至少沒有剛開始那種一心求死的樣子了。
之前在東恒國他已經知道趙徹的太子身份,也知道沈柏和周玨身份不俗,但回到瀚京以后,他再沒見過趙徹,然后稀里糊涂就被安排進入工部。
如今再見面,親眼看見身著華服、氣宇不凡的兩人,楚應天還是忍不住微微訝異,愣了一下才跪下恭敬行禮:草民拜見太子殿下!
趙徹彎腰親自將楚應天扶起來,還是用了沈柏之前對他的稱呼道:楚先生不必多禮,先生回京之后,一直沒有時間見先生,是本宮疏忽。
趙徹的語氣溫和,對楚應天的態(tài)度很是看重,楚應天有些受寵若驚,他明明是想做個木匠,這些人卻非要他做鐵匠,而且還總覺得他做鐵匠能干出多大的成就來似的。
楚應天心底不安,低著頭說:太子殿下太抬舉草民了,草民萬萬當不起先生這樣的稱呼。
趙徹松開他,淡淡道:本宮稱你是先生,那你就當得起這個稱呼,別人不能質疑,你自己,也不能!
趙徹的語氣溫和平靜,但警告之意十足。
他不是要抬舉楚應天做先生,他是要求楚應天,成為能配得上先生這個稱呼的人。
楚應天立刻清晰的感受到趙徹身上的帝王之氣,他臉色微僵,強自冷靜的回答:是,草民知錯。
得了肯定回答,趙徹放過這個話題,轉而問:先生可認識一個叫霧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