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經張開一些,孩子雖然還差半把月才足月,但這個時候也只能先生下來了。
確定了情況,沈柏找來紙筆寫了要求,讓下人燒熱水,再從庫房找一株老參出來熬著,若是一會兒孫氏熬不住了。還能用參湯補充點體力。
宮口越開越大,孫氏痛得沒力氣罵沈柏,只一個勁兒的慘叫。
張太醫雖然是御醫,但從沒親自幫人接過生,這會兒被孫氏叫得頭皮發麻,沈柏還是一臉波瀾不驚,比好些有經驗的穩婆還要更沉得住氣。
張太醫在旁邊看著,心里忍不住一陣嘀咕,這孩子成日除了在太學院念書就是在城里瞎轉悠,難不成去東恒國一趟還學會給人接生了?
沈柏沒在意張太醫在想什么,趁著等熱水送來的時間,拿筆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了一大頁。
上一世孫氏肚子里的孩子沒能順利出生,沈柏因為與她不和,也沒過多在意,這一世卻覺得不大正常,孫氏自己好好在惜若苑待著,無緣無故怎么會動了胎氣早產?
沈柏把心里的疑慮都寫下來,等熱水送來便開始幫孫氏接生。
一個時辰后,嬰孩兒清脆響亮的啼哭響徹整個惜若苑,外面伺候的下人全都松了口氣,孩子生下來就好!
孫氏早就把小孩兒要用的東西準備好,沈柏把孩子擦干凈用襁褓包起來。
孩子剛生下來,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兒,看不出像誰,不過帶著把兒,是沈家真正意義上的男丁,沈老頭為昭陵辛苦操勞這么久,總算是有后了。
孫氏累得暈死過去,沈柏把知月叫醒,讓她幫孫氏擦身換衣服,再把床單被褥都換成干凈的。
知月脖子很痛,見孩子已經平安生下來,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張太醫又寫了一個方子讓人抓了藥來給孫氏補氣血調養身子。
沈柏直接抱著孩子回了書韻苑,李杉和綠尖一直在院子里守著,看見沈柏回來,俱是一喜,綠尖歡喜道:少爺,你終于回來了!
沈柏頷首,抱著孩子進了屋,張太醫跟著進來,吩咐李杉:天氣冷,孩子受不得凍,快送點炭火來。
李杉轉身去拿炭火,綠尖好奇的看看孩子,疑惑的問沈柏:少爺,這是孫姨娘生的小少爺嗎?
知道沈柏不喜歡別人叫孫氏夫人,綠尖便稱她為孫姨娘。
但孫氏畢竟是光明正大抬進門的繼室,這話若是讓旁人聽到多不好,張太醫低聲呵斥:你這丫鬟胡說什么,還不趕緊去找信得過的奶娘幫忙帶孩子。
綠尖吐吐舌,福身應道:是,奴婢這就去。
綠尖也走了,房間里只剩下沈柏和張太醫兩人,張太醫見沈柏抱孩子的動作嫻熟,壓低聲音問:小柏你把孩子抱回這里做什么?你還只是個半大孩子。難不成還想養這個奶娃娃,這事傳出去像什么話?
沈柏單手抱著孩子,用手蘸了茶水寫字,問張太醫:方才你可看出孫氏為何會動胎氣?
張太醫搖搖頭:單從脈象看不出來。
沈柏抿唇點了點頭,張太醫敏銳察覺到不對勁,雖然覺得不大可能,還是問沈柏:你覺得有人要害孫氏?
沈孺修這些年在朝中雖然經常與人政見不同,但從來沒與人吵得面紅耳赤過,而且沈柏才是正兒八經的太傅嫡子,在瀚京興風作浪這么多年也沒發生什么大事,怎么會有人盯上幾乎足不出門的孫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柏知道張太醫在想什么,沒有過多解釋,等李杉拿了炭火來,吩咐他想辦法把孫氏這些時日吃的安胎藥藥渣和飯菜廚余找來。
李杉得命離開,沈孺修很快從外面回來,他身上穿著朝服,看樣子是剛從宮里回來。
炭火燒起來屋里暖和了一些,沈孺修大步走到沈柏面前,剛想抱孩子,想起自己剛從外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