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恒舟神色冷清無動于衷,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拿起筆想在紙上寫字,顧恒舟攤開左手放到她面前。
沈柏訝然。隨后丟了筆在顧恒舟掌心寫道:顧兄,姜家大小姐才情容貌皆是上乘,你可喜歡?
她用手寫的,寫完什么痕跡都沒留下,顧恒舟卻垂眸一直看著掌心,恨不得能看出一朵花來似的。
沈柏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正想再寫一遍,顧恒舟掀眸看著她,目光灼然如火星滾燙。沈柏心跳漏了一拍,然后聽見他問: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和你有什么關系?
顧兄,你這樣說話可就有點傷人了。
沈柏吸吸鼻子,表情垮下來,顧恒舟握拳,幽幽的說:你不是不會從中阻撓么,我說得有什么不對嗎?
他這是拿沈柏之前答應趙徹的事故意噎沈柏。沈柏眨巴眨巴眼睛,覺得這個鍋自己不能背,掰開顧恒舟的手在他掌心寫道:那可是太子殿下親口下的命令,我一個小小的探花郎難道還能違逆不成?
沈柏寫完腹誹:再說了,顧兄你之前不是也向太子殿下承諾說永遠不會娶我,我不也還沒故意說話氣你么?
顧恒舟不知沈柏心中所想,收回手握拳放在膝上,不再說話。
詩作角出優勝,第二輪開始畫畫。
這次是沈孺修出題,他沒有命題具體要畫什么,只有一個要求:簡單。
不管是畫畫還是寫字做事,大家都知道,越是看似簡單的東西越不容易做好。
眾人開始新一輪的思考,沈柏卻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托腮看著顧恒舟,忽玄忍不住又問:沈少爺難道又沒有靈感?
王上,你不覺得你的話有點太多了嗎?
沈柏翻了個白眼,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句話:為了公平起見,避嫌。
忽玄這才知道沈柏和沈孺修是父子,他很想看看沈柏到底有多少本事,笑道:沈少爺這是覺得自己一出手肯定能得第一了,萬一就算你事先知道題目,在場還有人比你技巧更高超呢?
這話帶了三分激將的成分,不過沈柏并不在意,不想理會,顧恒修開口附和:王上說得有理,沈少爺一句避嫌便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對我們來說未免太不公平。
沈柏坐直身體,看出顧恒修是想故意找茬,抬手在紙上畫了兩筆。
那兩筆很簡單,一筆劃了很長的一橫,另一筆落在那一橫的一端,看上去很潦草,什么形狀都看不出來。
沈柏畫完放下筆,問宮人要了一杯清水,用手沾濕隨意灑到到紙上,大片墨跡在紙上暈染開來,時間剛好又到了,宮人依次把眾人的畫作收走交給沈孺修,幾個夫子看完,這一次只有顧恒修和沈柏的畫被送到恒德帝面前。
顧恒修畫了兩座山和一個人,那人牽著一根繩子,繩子之后的事物被石頭遮掩,不知道具體是什么,給人留下無限的遐想,空間很大。
沈柏那幅畫還沒完全干完,暈染開的墨跡毫無規則,在紙上形成斑駁的形狀。
恒德帝看了一眼,拿起那張畫紙,一座綿延橫亙的山籠罩在茫茫白霧之中,山頂聳立著一棵高大的迎客松,看上去氣勢磅礴,仿佛天地山川都掩蓋在這濃霧之下。
只是最簡單的兩筆,好像什么都沒有畫,卻又好像天地萬物都被畫在了這里面。
顧恒修面色一僵,拱手對沈孺修說:太傅,晚輩輸了。
話音落下,吳守信開口:顧二少,沈少爺方才只是說要避嫌,好像并未說過太傅已經把題目泄露給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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