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到可以在禁衛軍精銳中排到中上地位。
沈孺修是文官,沈家是書香世家,沈柏身邊的小廝卻是個武功高強的人,這事怎么想都不對勁。
趙稠問:那個小廝的來歷查清楚沒有?
那人腦袋垂得更低,說:陛下昨日已封鎖了行宮和皇宮,任何人不得隨意走動,屬下沒辦法出宮打探情況,不過那個小廝用的武功套路與屬下應該是同宗同源的,如果屬下沒有猜錯,那個小廝也是宮里訓練出來的。
宮里訓練出來的人,是怎么到沈柏身邊去的?
趙稠眼底閃過玩味,不過現在沒辦法查這些事,他問那人:事情都處理干凈沒?沒有留下什么把柄吧?
那人猶豫了一下,如實說:這件事做得很干凈,只是屬下引那個小廝到昭熠門附近的時候,與那小廝打了個照面,還說過兩句話,屬下擔心那個小廝能認出屬下。
趙稠危險的瞇起眼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人一頭磕在地上說:太子殿下有意護著沈少爺,若是陛下聽信沈少爺的話,也許會讓那個小廝指認人,若是屬下被認出來,屬下一定立刻自盡,絕不會給殿下添麻煩!
那人跟李杉正面交過手,知道李杉和他一樣,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刀口舔血的人,李杉的身手很強,洞察力和記憶力也不會差,只要恒德帝給李杉指認的機會,他一定會被認出來。
廢物!
趙稠罵了一句,臉上滿是輕蔑,卻舍不得直接讓這人以死謝罪,畢竟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禁衛軍里安插一個自己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事,這個人的身手是這些人里最強的,就這么死了實在有點可惜。
趙稠想了想說: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個小廝永遠的閉上嘴巴。
這是要再滅口的意思。那人驚愕,猶豫地問:殿下,這件事要不要跟丞相和德妃娘娘商量一下?
趙稠戾氣深重的橫了他一眼問:你不是說父皇把到處都封鎖了嗎?你還能想辦法見到我外公?
德妃雖然執掌著六宮,但也只是個內宅婦人,趙稠并不寄希望于德妃,他正處在最叛逆的年紀,也不想聽自家外公那些古板保守的念叨,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那人思索了一下,雖然現在宮里守衛很嚴,但要跟丞相說幾句話也不是想不到辦法,正想告訴趙稠方法,趙稠搶先道:這件事我不想讓外公知道,你直接告訴我你能不能做到,做不到的話最好現在就以死謝罪,我再找其他人幫你收拾爛攤子!
趙稠沒了耐性,語氣有些狂躁,那人連忙說:屬下定不負殿下期望。
趙徹闔上眼睛,不想再說話,那人等了一會兒,悄無聲息的離開。
沈柏吃了滿滿一大碗肉粥,等德妃走后,又回軟塌上躺著睡了個回籠覺,動作之熟練,神態之自若,孫越海在御前伺候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見。
一直睡到下了朝,恒德帝派人來召沈柏去御書房,孫越海這才叫醒沈柏,帶著人一起去御書房。
朝堂上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恒德帝臉色不好,御書房里的氣氛很沉悶,沈柏進屋先行禮,然后掃了一圈,看見丞相李德仁、太尉姜德安和她爹沈孺修都一起站在御書房里。
沈柏不知道這又是要干嘛,行了禮便低眉順眼的站在那里,乖乖等吩咐。
過了一會兒恒德帝丟了一份折子到地上,對沈柏說:撿起來看看。
沈柏撿起來一看,折子上寫的是漠州發了水患,沖垮房屋良田不少,需要朝廷賑災,再想辦法治理水患。
自衛家沒落之后,國庫日益空虛,今年秋收收成也不算特別好,恒德帝又剛過了大壽,這個時候要撥款賑災,國庫沒那么多錢,按照慣例只能讓幾個世家大族出錢,再讓丞相想辦法找能人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