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累了,沈柏這個午覺睡得很沉,一覺醒來天已經全黑了,丫鬟不在,屋里也沒點燈,黑黢黢的有點滲人。
睡得太久,沈柏手腳都有點虛軟無力。舌頭又痛著不能喊人,她撐著身子準備起來,突然發覺胸口很沉。像壓了塊巨石似的。
什么玩意兒?
沈柏用手摸了一下,在胸口摸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嚇了一跳。本能的把那顆腦袋推開,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光著腳跳到地上。沖到桌邊摸了火折子把燈點上,昏黃的光亮一下子盈了滿屋,黑暗消散,沈柏這才看清地上趴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
少年郎長相清俊,生得敦實,體魄比沈柏要強健不少,但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薄紗一樣的罩衣,小麥色的胸膛和結實的胳膊、腿在燭火下看得很清晰。
少年郎的臉有點腫,應該是被人打了巴掌,這會兒一張臉羞紅著,正惡狠狠的瞪著沈柏,活似沈柏對他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哥哥,是你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的房間,瞪我做什么?
沈柏定了定神,用筆寫了字拿到少年面前問他:你是什么人?到我房間做什么?
少年人把腦袋扭到一邊,惡聲惡氣的說:我不識字。
你不識字你還有理了?
沈柏翻了個白眼,把紙揉成一團丟到一邊,回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嗓子。
少年人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沈柏聽見他微微急促的呼吸還有隱忍克制的似痛苦又似愉悅的聲音。
這種聲音沈柏上一世聽得不少,她喝水的動作一頓,狐疑的看向少年。
少年咬牙一臉羞憤,半晌忍不住怒吼: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字句雖兇,但吼出來軟綿綿的沒什么氣勢,沈柏又多看了少年兩眼,見他面色發紅,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確定他是被人下了藥再送進來的。
沈柏拿著手里的茶杯轉了一圈,眼底閃過玩味,魏州府消息可真靈通,這么快就打探到她有喜歡男子的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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