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覺得惡心。
這話可真刺耳。
沈柏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看向慕容軒,慕容軒并不害怕,幽幽的反問:怎么,我說錯了?如果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魏巡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送人給你享樂?
顧兄喜不喜歡我關你屁事!
沈柏在心里罵了一句,還是覺得氣不過,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道:我喜歡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他也可喜歡我了,等你以后見到戴這支玉釵的人就知道他有多喜歡我。
沈柏寫得飛快,理直氣壯,慕容軒眉心一皺,說:如果他真的喜歡你這樣的人,別的不說,眼睛應該是瞎的吧。
小爺先把你的眼睛戳瞎!
沈柏伸出兩指,快如閃電的攻向慕容軒,慕容軒抬手擋住,兩人坐在桌上比劃起來。
沈柏的武修在太學院處于中偏下的水平,慕容軒的身手卻也不怎么樣,兩人在桌上來來回回比劃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竟也沒能分出勝負。
直到清脆的鈴鐺聲在門外響起,兩人默契的停手,一藍一青兩個男子走進包間。
男子身形都有些瘦弱,皮膚呈現出病態的白,幾乎看得到皮膚下面青色的血管,有種病弱的嬌媚。
天氣很冷,包間雖然燒著一盆炭火溫度也不是很高,兩個男子卻穿得很輕薄,腰帶松垮垮的系著。露出小片白皙的鎖骨和胸膛,晃人眼得很。
兩人一人抱著琵琶,一人拿著竹笛,明顯是要進來表演才藝助興的。
他們沒有穿鞋,腳踝上各戴著一串銀鈴,方才的鈴鐺聲就是從他們腳踝上發出來的。
奴家玄音拜見大人。
奴家扉靡拜見大人。
兩人拿著樂器恭敬地朝沈柏行禮,一聽就知道是按照樂理給他們起的藝名。
沈柏打了個響指,兩人站起身,走到沈柏左右坐下。
慕容軒心里很是嫌棄沈柏,故意坐得離沈柏很遠,這下倒是給了那兩個人機會。
兩人本也不是正經來賣弄才藝的,一個倒酒一個夾菜準備伺候沈柏,被沈柏搖頭拒絕,沾了茶水寫道:大人想先聽曲兒。
這還是白日,有些事的確不方便做。兩人互相遞了個眼色,拿起手里的樂曲像模像樣的合奏起來。
曲子乍一聽像是正經曲子,玄音一開口卻是沙啞的喘息吟哦,慕容軒還從沒見過男子如此,驚得蹭的一下坐起來,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瞪著玄音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扉靡被慕容軒的反應逗得輕輕笑起,拋了一個媚眼給他,捏著絹帕低低的笑起,舉手投足之間比女子還要有韻味。
扉靡問:這位小兄弟應該是剛開始干這一行吧,怎么臉紅成這樣?咱們都干到這一行了,臉面尊嚴什么的就都不要管了,讓主子們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軒的臉黑得跟鍋底灰似的,咬牙切齒的說:我跟你們不一樣!
他雖然穿得粉嫩,卻還完全是男子做派,扉靡點點頭,羨慕道:小兄弟自然與我們不一樣,我們身子臟,不知道伺候了多少人,小兄弟命好,剛入行就遇到了貴人,以后只需要伺候好貴人一個便是,我們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這算什么好運氣?
慕容軒被扉靡這一番話擊碎了三觀,唇瓣抖了抖,一掌拍在桌上,痛心疾首的說: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你們怎么能……怎么能雌伏于男子之下?
扉靡早就習慣了這種事,聞言笑得更歡:怎么不能?小兄弟不也已經嘗試過這種滋味了嗎?難道是貴人太性急,不夠憐惜,弄疼小兄弟了?
越說越不像話了!
眼看慕容軒繃不住要揍人。沈柏拍拍扉靡的肩膀,在桌上寫道:別逗他,他性子急,愛較真,不好哄。
男人做小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