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臣已經隱隱不安,擔心恒德帝會出什么問題。
太醫院的人都束手無策,查不出真正病因是什么,蘇元化這才想讓蘇瀲秋回京試試。
漠州城三日的封城令還沒結束,顧恒舟還是放行,讓蘇瀲秋和蘇家的人回瀚京,又讓慕容軒以護衛身份帶著兩個禁衛軍一同回京。
蘇家的人很著急,用過午飯就啟程回瀚京了,傍晚時分。漠州封城令結束,城門重新開放,百姓恢復正常生活,但官府在城中四處貼了告示,聲明遠烽郡并無什么不明原因的怪病,若有人膽敢繼續在城中傳謠,一定嚴懲不貸,城中頓時無人敢再亂傳話。
當天夜里,顧恒舟帶著數百禁衛軍出城趕往遠烽郡,沈柏騎著馬送到城門口,等夜色完全吞沒所有人的身影才慢悠悠的回到州府。
魏巡還沒睡,在前廳等著沈柏,見沈柏回來好奇的問:沈大人,這兩日因為世子殿下封城搜查,到州府應征做義工的人寥寥無幾,明日可還要開工炸山?
沈柏毫不猶豫的點頭。
當然要開工了,她來漠州都半個月了,再不炸山,怎么趕得及工期?
魏巡好心的問:可是人手不齊,可要下官調一部分衙役聽從沈大人差遣?
沈柏自信的擺擺手,謝絕魏巡的提議,魏巡本也不是真心想幫沈柏,見沈柏拒絕,立刻笑道:看來沈大人早有妙計,是下官多慮了,那明日就看沈大人的了。
沈柏笑著受了魏巡的馬屁,直接回東院,顧恒舟不在,沈柏直接睡了他的床,貪戀的嗅著床上殘留著的屬于他的氣息。
到底沒這個人在,沈柏睡得并不沉,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從馬廄牽了馬,帶著十個禁衛軍去城門口等著,沒一會兒,師爺打著哈欠帶著兩個差役一起過來,辰時過,來了十二個應征的百姓,沈柏掃了一眼,這十二個都生得憨厚,一臉老實,一看平日就是安分守己,一點不敢跟朝廷對著干的。
師爺核對了花名冊,對沈柏說:沈大人,應征的人都已經到齊了,現在就要出發嗎?
沈柏沒說話,坐在馬背上望著空蕩蕩的街道,似乎在等什么人,師爺跟著看了一眼,完全不覺得還會有人來。但他不敢直接催,也耐著性子等著。
然而一直等到辰時末,街上來往的人都多起來,也沒等到一個人影,師爺耐心耗盡,正要再開口催促,一個禁衛軍沉聲道:來了!
師爺意外,詫異的回頭,看見一群穿著粗布長衫、扛著鐵鍬鎬頭的青年走來,這群人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個個年輕力壯,且容貌清俊,走在街上惹眼極了。
師爺瞪大眼睛,心道老爺不是已經吩咐下去不許人應征嗎?怎么還會有這么多人來?
師爺滿頭霧水,等人走進了一看,眼睛瞪得更大,走在最前面的兩人不是前些時日住在州府府上的玄音、扉靡兩人嗎?
這……這些都是風塵地的小倌!?
師爺被驚住,忍不住看著沈柏提醒:沈大人,這……這些人都是做那等營生的,讓他們做這些不好吧?
沈柏旁邊的禁衛軍事先得了吩咐,聞言立刻反駁:只要愿意為朝廷出一份力的都是好人,做什么營生有什么所謂?師爺好歹也讀過不少圣賢書,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師爺梗著脖子說不出話來,玄音和扉靡已帶著人走到面前,玄音從懷里摸出告示大聲說:風雅閣三十人,自愿應征,愿以卑賤之軀為朝廷效力,修建水渠,造福后代。
玄音說完,旁邊巷子里又跑出三四十個衣衫襤褸的人,他們手里拿著不知從哪兒找的木棍,吵吵嚷嚷的大喊:我們也愿為朝廷效力。
師爺眼睛都瞪直了,這些人是平日在城中游走的乞丐,最是游手好閑,這會兒卻莫名爆發出了為朝廷效力的熱情。
風雅閣的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