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璇靈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問下去。

“閑的。”

凌瑤不知道要怎么解釋，雖然容昑一副下山歷練的樣子，但是凌瑤的直覺告訴自己，他此時下山可不是什么正確的決定。不過道門中人總是古古怪怪的，還動不動以拯救蒼生為己任，可這些最后在凌瑤的眼里就是好日子過久了閑的。

木璇靈問了兩個問題，得到了兩個不在她預料范圍的結果，也是有些無奈。

“那，昨夜你是怎么動的手？”

木璇靈選了一個能夠得到一點正常答案的問題問了下去。

“那對兄妹給我制造了機會，然后我就把任務完成了。”

凌瑤用一句話概括了自己小半夜的行程。

木璇靈真是有些頭疼，省略也不要把最重要的過程都省到沒有吧！

“你給我好好說，殺百鬼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木璇靈把收好的東西放到一邊，專心的盯著凌瑤。

凌瑤其實也有些無可奈何，她從昨晚開始就一直被迫說話，結果說到今晚還得被抓著繼續說。

只是……算了，還是說吧。

凌瑤把昨晚的情況很精簡的說了一下，雖然她說的平淡，但是木璇靈聽的心驚肉跳。

“你瘋了？明知道此人心性堅韌還敢兵行險招！你若神思片刻有失被他察覺到，那么死的人就是你！”

木璇靈實在是沒想到凌瑤竟然會這么做，畢竟凌瑤動手一向是主張速戰速轉、暴力解決的方法。

“強行殺死他的代價太大。”

凌瑤說這句話，語聲很是有些凝重。

她知道那么多人遭受了無妄之災的時候，有一瞬間想起自己慘死的族人。

雖然凌瑤覺得自己算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明知道有那么多人因這個妖道慘死的情況下，還不管不顧的只想完成任務，她自問做不到。

“可你要知道，你的凌心術修習的不過是殘卷，又沒有凌心步打底，很容易自毀心魂。這次運氣好有凌晩的故事打底，如果不是這樣，你怎么還有機會安穩的在這里坐著？”

木璇靈倒是收了言語中的厲色，但是還是很嚴肅的說著凌瑤。

“是我拖大了，好在也算是沒出什么亂子。”

凌瑤也知道昨晚的做法風險程度太大，還好最后能夠順利的讓他甘愿受死遭受反噬。

“你一早回來時那么憔悴，就像是從鬼堆里爬出來一樣。

我當時還以為你是斗的太狠，沒想到竟然是直接耗損了大量心神。

阿瑤，你要記得沒有任何一個任務值得你做到這個程度，哪怕是復仇之路上你也不必這樣。

凌氏一族，已經沒有別人了，你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木璇靈說的有幾分悲涼，但是她也是真的希望凌瑤能更看重自己一點，太拼命的結果大都是沒命。

“嗯，我知道，阿姐，我會活著的。”

最起碼也要殺了那些人，自己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