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走這道上的人都知道,這條路前后沒什么依靠,連個破廟也沒有,也就這半路客棧是個能落腳的地方。
這客棧在這路上也經(jīng)營了許多年了,給過往的路人倒是了不少方便,有些常來常往的也都和老板娘混了個面熟。
說起這客棧老板娘,誰也記不清什么時候客棧易主給了她,只是大家有印象的時候就一直是這位老板娘了。
老板娘姓仇,大家都喊一聲仇娘子。雖說這仇娘子長得很是美艷,可來打尖住店的人也只敢嘴上撩撥幾句,并沒有人真的敢鬧出什么不體面的事,要知道敢在這種鬼地方開客棧的單身女子可不是什么能被忽略的角色。
只是,今晚這來的人也多,魚龍混雜,總有幾個不長眼的,想瞎折騰一下。
“老板娘,這陰天下雨的,實在是冷的發(fā)抖,小爺想暖暖身子,您啊給我支個招啊?”
這大堂里,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哥兒倒是先撩撥上了。這小哥兒長的很白凈,就是沒什么精神頭,眼底一片青黑色,怎么看都是個內(nèi)里虧虛的。
“葦子,拿兩個湯婆子給這位小爺,再煨壺酒給宵小爺暖暖身子。”
仇娘子在這經(jīng)營客棧多少年,什么人沒見過,嘴皮上撩撥人的自然也見的不少,只是四兩撥千斤的應(yīng)著聲。
“酒是得溫,可這湯婆子哪有大活人抱著暖和啊!”
這個小爺?shù)瓜袷钦J準了,也不借著話下坡,還不依不饒的。
“這位小爺想要大活人,身邊的那位大兄弟看著正是血氣方剛,您要是放得開抱上去,想來那位大兄弟也能分你一半胸膛。”
仇娘子哪里是一句撩撥就能撩動的,隨意扒拉了兩下算盤,才抬眼回了一句。
這一抬眼俏生生的,看的那個小爺酥了半邊身子,連要接的話都忘了說。
倒是仇娘子看他這幅色中餓鬼的樣子,心里嫌棄,便把這勾魂眼翻成了白眼,到這兒,那小爺才醒了神。
“老板娘,這就不解風(fēng)情了,這莽漢哪里比得上您啊,自然是您溫香軟玉暖人心啊!”
這小爺還真起腕兒了起來,定了定心神又繼續(xù)撩撥了下去,只是這言辭眼瞅著就要越說越露骨了。
這一回還沒等老板娘接話,那被人掛在嘴邊念叨的莽漢坐不住了,把手里的斧頭往桌子上一撂,想著震震這小白臉。
這斧頭倒是撂到了桌子上,可眨眼的功夫這斧頭又被送還到了這莽漢的手里。
“這位好漢,手里的家伙事兒還是得拿好些,丟了這保命的東西,脖子上可是要留疤的。”
這說話的人是個老人家,話說的陰陽怪氣,可這話里的意思卻是表達的清清楚楚。
這莽漢被老者輕飄飄的一手功夫震了一瞬,沒再言語。
周圍識相的默默的挪動了下位置,誰能想到這么一個小白臉還能有人護著,而且很明顯這還是個高人。大堂里坐著的其實也有幾個高手,見到這老者出手心里都暗暗思量起來。
小白臉看著身邊人被震住了,心里有幾分洋洋自得,連帶著嘴角的笑意又往上揚了幾分。
“老板娘,小爺我可不是什么畏畏縮縮的,你啊也別學(xué)那些粗人,直往后縮怎么行呢,來小爺這兒,咱們先喝上兩盅再說。”
小白臉又張嘴撩撥起來。
這老板娘剛剛見小白臉身邊的老者露了這么一手,心里轉(zhuǎn)了幾個念頭,最后還是決定過去瞧瞧這對主仆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盛情相邀,我阿仇也就和大家喝上兩盅。”
仇娘子施施然一笑,很有百媚生的架勢,這話說的也體面,倒是不想陪這小白臉,像是敬酒與大堂的諸位了。
可這仇娘子剛走了兩步,還沒到桌邊就被人攔住了。
“溫壺酒。”
凌瑤剛好推著木璇靈走到仇娘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