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瑤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了。
凌瑤看著外面的景色想起昨晚的情況,昨晚出門的時間大抵和現(xiàn)在差不多,可能更晚上一會兒。
今天的話,要不要再走一次那段路呢?
凌瑤邊想著邊慢吞吞的下了樓。
“凌姑娘!”
一個柔和卻又有幾分急促的女聲突然喊了凌瑤一句。
凌瑤聽到聲音的時候腦子一轉就知道這人是誰了,但是并沒有不耐煩而是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凌姑娘!昨夜多謝您!”
這個女聲就是阿寶的娘余李氏,她又一次沖著凌瑤道謝起來。
“昨天你已經謝過我了,不必再謝了。”
凌瑤淡淡的開口,今日倒是只看到了這個婦人,沒有看到阿寶和其他人。
“我們去潭城探親,本想在湘城多待幾日,但是昨夜阿寶出事之后,我們打算早些去潭城了,明日一早就出發(fā),還在擔心沒機會再見到凌姑娘!”
這余李氏突然嘮嘮叨叨的說了幾句,才轉到正題上。
“凌姑娘,這個是給您的謝禮。”
凌瑤看著對方手中的銀環(huán),有些不解。
“姑娘可能不太認得這銀環(huán),這是我娘家傳家之物,我娘家姓李,是專做刺繡生意的,您若是想要個繡品什么的,那這個銀環(huán)去煙雨繡坊,一定會做出您滿意的樣子。”
余李氏見凌瑤不認得自己手中的東西,連忙介紹了一下。
凌瑤這時候才想起來關于江南煙雨繡坊的傳聞,巧手蘭心質,一針繡天下。
“不必如此大禮。”
凌瑤也想明白了這只銀環(huán)的價值,于是出言婉拒了。
“凌姑娘,你要是不收,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謝您!”
余李氏執(zhí)著的很,心思堅定的要凌瑤收下。
“如此,謝過。”
凌瑤沒有再推辭,接過了那只銀環(huán)。
“是我該謝謝姑娘,”余李氏又一拜,“若不是凌姑娘我怕是再也見不到我的女兒了,多謝您,您應該是要出門吧,我也不再耽誤您時間了。”
“保重。”
凌瑤又看了余李氏一眼,然后轉身離開。
凌瑤走在街上看著這里依舊是熱鬧非凡,想來昨晚的事也被壓了下來,所以百姓們還有心情在逛逛買買。
按著昨夜自己行走的路線,凌瑤又走了一遍,經過擁擠的商鋪時,凌瑤像是一時興起一般買了一個造型奇特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街上帶面具的人也很多,倒是沒人會用奇怪的眼光看凌瑤。
走過商街,到了昨日擂臺的邊緣,和昨夜一樣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議論著今天誰家能獲勝。
凌瑤這時候想起來一件關于毒師的事來著,賭蛐蛐!
自己應該早些起來去錢周賭坊買個勝負來著,順便看看有沒有毒師的蹤影。
也罷,忘都忘了,明日再去賭坊吧。凌瑤這么想著,也借著邊角的縫隙離開了擂臺附近。
大概是人都湊到擂臺附近了,前面的路上人就少了很多,凌瑤邊走著邊想著。
按著昨天的情況,阿寶鬧著看斗蛐蛐,然后余老板舉高了阿寶去看,倒是散場的時候阿寶又鬧著自己走,然后就是在人潮擁擠著外撤的時候余老板還有余李氏和孩子走散了。
大概這時候讓那對男女鉆了空子把阿寶抱走了,然后自己救人,毒師下手……
等等,毒師是在自己救人之后才下的毒嗎?
凌瑤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說那鬼針草淬毒不是幾步就倒,那么總要有個毒發(fā)的時間。
那要是在這之前毒師就下了毒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那對男女在碰到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是將死之人,和自己的對打又加快了毒素的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