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突然想問這個?”
夏老先生聽到小雁這個問題,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心思轉了幾個彎。
“我今日和凌姑娘去查案,遇到一些事情,然后凌姑娘和我說很多都是熟人作案……”
小雁整個人越說越蔫。
“那你本來覺得兇案的兇手會和死者是什么關系呢?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路上突然看不順眼的路人?”
凌姑娘年紀不大但是閱歷卻深,夏老先生對凌瑤又多了一個這樣的印象。再看看小雁的樣子,夏老先生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是不想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吧。
“這……”
小雁聽了這話,不知道怎么應答來好。
“兇案中毫無交集的兇手和死者,實在是很少的,這種情況只能說兇手別有所想或者過于變態了,這種情況下兇手大多數只是想屠殺而不在意對方是誰。”
夏老先生喝了口茶,繼續說下去。
“所以兇手和死者往往是認識的,畢竟沒有交集的人怎么會有糾葛呢?只有長期相處的人才會有沖突。”
小雁聽著自己爺爺說的話,心里腦子都很亂,一方面她覺得爺爺說的是對的,另一方面她實在不想相信朝夕相處的人會有這樣的兇狠之心。
“或許這聽起來有些難以接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驗尸這么多年,經手案件這么多,大多數兇案都是熟人作案。這里面有為錢有為情,有的甚至只是因為日常生活里雞毛蒜皮的沖突。此外值得重視的是,女性死者的兇殺案里兇手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她的丈夫。”
夏老先生心里微微一嘆,還是把這個殘忍的現實結果告訴了小雁,想要去斷案,去看清真相,就要減少感情的蒙蔽,不能被生活的假象所欺騙。
小雁最后還是有些垂頭喪氣的回了房間,她其實已經接受這樣的現實了,但是心里還是有幾分難受。
夜深人靜時,凌瑤也已經回到了客棧。她之前在錢周賭坊附近的路邊攤吃了一碗雞湯餛飩,想再盯一會兒,倒是真的看到了錢木生。
之前盛期和殷溯描述過錢木生的長相,所以凌瑤一眼就認出來了。
凌瑤小心的跟了錢木生一會兒,直到錢木生到家,也沒看到他行為有什么詭異之處,于是夜色深了之后,凌瑤就回了客棧。
如今躺在床上的凌瑤正在默默思考。
錢木生這個人看起來氣勢有些悍,怎么說呢,凌瑤實在不覺得他像毒師。
可那晚的李天看起來也不像啊,可如果都不像的話?
凌瑤心里打了個問號,難不成自己的分析哪里出了問題。
因為心里生了疑惑,凌瑤有些難以放心的入眠,于是又一點點的推理了起來,怕遺漏了什么細節。
可是從盛期和殷溯的名單鎖定,在加上自己結合兇案現場區域的分析,得出來的交集,李天和錢木生應該還是最符合的。
或許是自己的感覺失了常?那么還是以證據為主吧!
拿定了主意之后,凌瑤就沉沉的睡去了。
可這夜并不是什么安靜的夜,這一晚透著血腥氣。
“凌姑娘!凌姑娘!”
天光還未亮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呼喊聲吵醒了凌瑤。
“誰?”
凌瑤醒了醒神,沖門外問了一句。
“我是盛期,出事了!”
原來這急急忙忙的人是盛期。
凌瑤簡單的收拾一下就開了門。
“什么事?”
凌瑤沒想到會看到這位小公子大汗淋漓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因為急得還是因為跑來的。
“又有人遇害了。”
盛期努力壓低了聲音說到。
凌瑤心里一沉,這么快就又出手了?
“你去樓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