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夫人不是外人。”
五皇子擺手,讓他不要在意柳知荇的存在。
他之所以同柳知荇走得那么近,就是為了逼著秦天澤靠向他。
通過這么久的觀察,他自然知道秦天澤的軟肋就是這個看似根本不受寵的正室。
只是他選擇的方法與別人不同,與其毀了柳知荇在秦天澤身邊另安插人手,還不如利用柳知荇,讓他不得不與自己有所交集,這樣一來二去,大家都會默認秦天澤與他是一個陣營的了。
他現下羽翼未豐,又提出要出宮建府,他的那些好兄弟們肯定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他的笑話了,只要他得了秦天澤的支持,還怕站不穩腳跟?
要知道僅憑秦天澤一個人,可頂的上一個工部和軍部。
戶部現下因為趙明奇的緣故被太子拿捏得死死的,其他的皇子也在不同的衙門里安排了人,此時他再去經營這些已經來不及了,為何不找個直接點的辦法呢?
雖說他自己的實力也不差,不然也不會敢起了這個心思,可是他的人都是埋在地下的,不到關鍵時刻,斷然不能讓別人知道,臺面上的勢力,就需要他好好經營一下了。
“我們方才截了一張紙條,是太子府往慕國驛使館的。”
說罷,便從衣袖里掏出一張小紙條來,五皇子看過之后面色凝重,柳知荇卻有些好奇,這不過是張紙條而已,怎么會讓五皇子臉色變得這樣差。
“他們果然要在十子宴上動手。”
五皇子面色陰沉,十子宴是父皇交給他的第一件事情,若是被攪黃了,只怕他在后面的路就幾乎被掐斷了。
作為梁國第一書院大梁書院,每隔五年都會評一次梁國十公子,這十個人在各方面的學識都必須是梁國最好的。
評得了十公子的名頭,就可以為他們入朝為官很大的便利,同每四年一次的秋闈比起來,十子宴對于他們來說,是出人頭地更好的機會。
即便是不做官,只要得了十公子的稱號,也是一份莫大的榮耀。
早在拿到名單的時候,他便看中了幾人,分別是鞍山林氏兩兄弟林嶼和林少微,還有徽州安逸生。
于武,林家兩兄弟自然是這批人里最厲害的兩位,于文,安逸生的文采是有目共睹的,雖說他因為不喜傳播自己的文采,所以知道他的人并沒有知道隴縣龔致秋的人多,但凡是見過他詩文的人,都免不了被他所折服。
上一次十子宴的時候他才十四,尚未及冠,所以未能參加,五皇子不由得慶幸,若是這樣的人才落在別人手里了,那得有多可惜。
據說當年還未及冠的他也讓人遞了詩文來參與十子宴的詩會,但是被人壓下了,多半是當時對詩會魁首勢在必得的人怕他搶了風頭,所以走了關系壓了他的詩文,他也是在一次無意中才發現,原來有這么一顆滄海遺珠被人們忽視了。
而在太子同慕容沛的書信中,便是商量到,要阻止隴縣林氏兄弟進京,讓他們缺席十子宴。
五皇子不由得渾身冒著寒氣,兩人如此行事,定然知道他們無法收服林氏兄弟,所以自己備了人來,只要這兩個人無法參加十子宴,他們定然有辦法讓自己人拿到武試魁首。
往些年間太子行事還知收斂,可現下得了慕國的助力,做事便越來越囂張了,可惜他現下還不敢同太子撕破臉皮,暗地里的爭斗他不怕,可明面上他能動用的勢力,實在是太少了。
“太子他們想要攪亂十子宴?”
只聽得一個關鍵詞,柳知荇便猜到太子想在十子宴上動手腳,只要十子宴出了點什么意外,五皇子定然難辭其咎,于太子來說,便是缺了一個競爭者。
“不僅如此,他們還要將真正有才能而又不肯依附太子的人都殺掉,換成自己的人。”
這便是五皇子震怒的緣故,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