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青啊,我想在院子里壘個花壇,但人手不夠,你可以幫我嗎?”
檀青剛踏進棲月閣,便看到夫人倚著窗臺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不知為何,他突然后背一陣發(fā)涼,許是今日不宜見夫人。
“夫人看得起屬下,是屬下的榮幸。”
雖然總覺得夫人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好。”
柳知荇拍了拍手,將方才手中已揉碎的海棠葉子從指縫間拍走。
檀青應下來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是答應了什么不得了的時候,云霓裳遞給他的圖紙讓他只覺著五雷轟頂,夫人這意思,是讓他將棲月閣翻一遍才滿足是吧?
再看一眼旁邊堆著的零零散散的材料,哪里夠用?
“檀青大人既然應了我家夫人,應該是不會反悔的吧?”
花想容包扎好了手上的傷口,真摯的看著他。
“若是大人一個人做不了,奴婢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聽完花想容這句話,檀青哪怕再呆板,也是反應過來了,夫人這明顯是故意整他的啊。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出來,他到底是哪里惹得夫人不滿了,要這樣對他。
“對了,忘了告訴檀青大人了,夫人約了柳園的柳青青小姐三日之后進府來玩。”
“若是到時她看到了滿院子臟兮兮的,回去之后指不定會怎么對老太醫(yī)說夫人在將軍府過得不好呢。”
如此一來,看他哪里還有機會去追究今天的事情。
花想容得意一笑,十分高興的回去屋里伺候小姐去了。
不一會兒,秦天澤讓顧福生傳了口信來,他要與幕僚商討十子宴事宜,今日便不來了。
院里聽得這句話的檀青忍不住臉皮一垮,將軍不來,那他豈不是連見到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還指望著將軍來的時候能問一句他為何在這里,然后大手一揮,讓人來幫忙。
檀青一人無語問蒼天的承包了夫人吩咐下來的事情,旁邊不乏坐著聊天嗑瓜子的人,哪里像夫人說的那樣人手不足。
只是每每他將要開口的時候,大家都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推托掉,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為了方便檀青“砌花壇”,柳知荇讓人給他收拾了屋子,就不必回墨居去了。
第二日,在累得呼呼大睡的檀青醒來之前,柳知荇便已經(jīng)帶著云霓裳離開了將軍府。
“公子,今日是武試,咱們可以不去的啊。”
云霓裳在一旁無奈的說,雖然經(jīng)過化裝后,幾乎沒人能認出她來,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她的身份被五皇子發(fā)現(xiàn)了還好,五皇子定然會幫著她隱瞞這個秘密的,可若是將軍發(fā)現(xiàn)了呢?
試問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他的夫人騙他這么多?
這同愛不愛沒有關(guān)系,是尊嚴問題。
“你懂什么,今日武試,才是人才最為涌現(xiàn)的時候。”
柳知荇義正言辭的批評了云霓裳,真是不開竅,今日武試,不少才子都會上臺展現(xiàn)自己的能力,若是錯過這十子宴的重頭戲,那才叫惋惜。
“公子明明就是自己想看,還說得這么冠冕堂皇。”
抑制不住,云霓裳翻了一個白眼,自家小姐在想什么,她怎么可能猜不到。
“噓,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被揭穿,柳知荇也不生氣。
今日她們來得早,大梁書院門口排著的隊伍比昨日長了一倍不止,據(jù)說是昨日有人親眼見到墨淵了,只是礙于距離,沒能上去打招呼。
大家都想看看墨淵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既然這么厲害,又為何不參加十子宴呢?即便不入世,得了一個名頭,也是好的。
今日武試,是以擂臺賽的方式進行的,現(xiàn)場共設(shè)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