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幾日,柳知荇都在檀青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前便出了王府,十子宴之所以邀請她,不過是為了些噱頭罷了,所以這幾日過去也不過就是在一旁坐著發(fā)呆而已。
很快,十子宴便結(jié)束了,柳知荇這個墨淵除了在詩文方面起了些作用,就只能在一旁坐著當一下花瓶而已。
許是因為柳青青說了那句話,使得柳知荇也興致缺缺的,雖說的確是有些看頭,可多半的時間都是無聊著過的。
“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早知道當初還是不要答應(yīng)的好?!?
從會場出來,柳知荇伸了一個懶腰,現(xiàn)下眾人正在看著禮部的官員給本次十子宴的眾位優(yōu)勝者加冕,柳知荇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溜了出來看看風景。
大梁書院的地勢很好,從望遠亭看下去,幾乎能將整個京城盡收眼底,這也足以見得建安帝對大梁書院的信任,不然怎會將這種能一眼望盡京城布防的地方讓給大梁書院建院呢?
今日柳知荇能上來,也是借了她墨淵的身份,才能有這個機會登高望遠。
“小姐,小心著涼了?!?
云霓裳貼心的將懷中抱著的披風打開給柳知荇披上,俗話說高處不勝寒不是沒有道理的,她們方才上來,便感受到了陣陣涼意。
“你手怎地這么涼?”
柳知荇不小心碰到了云霓裳的手,才驚覺她的手竟然冰涼如此,讓柳知荇不禁懷疑現(xiàn)下不是秋天而是冬天早些到了。
“許是今日穿得單薄了些,奴婢沒事,小姐不要涼著了自己就好?!?
云霓裳眼神有些躲閃,她這手涼的毛病,是當初發(fā)生了一件事留下來的后遺癥,只是她一直沒有告訴小姐。
罷了,柳知荇嘆氣,云霓裳是最藏不住心事的,或許在別人面前她能糊弄過去,可是在柳知荇眼里,又豈會相信她真的沒有發(fā)生過什么?
只不過現(xiàn)下她既然不愿提起,想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快樂的回憶,那便不逼她說了。
將云霓裳一把拉過來裹在披風中,柳知荇想在這里多坐一會兒,記得當初她第一次跟著二哥哥溜進書院來的時候,二哥哥便帶了她來了這望遠亭,當時大哥不禁沒有反對他們的胡鬧,反而還隱隱的配合了一下,才讓他們逃脫了底下看守人的盤問,大搖大擺的走了上來。
現(xiàn)在再坐在這個記憶中的位置上,她卻再沒見到舊時的人,眼睛有些泛酸,但卻沒有哭出來,這是一個回憶都充滿了歡笑的地方,她不能破壞了氛圍。
身后,剛從樓梯爬上來的袁奧耘看著兩人相依偎的模樣,便瞪大了眼睛。
這墨淵公子怎地人前高冷,人后卻如此放蕩,居然在這種神圣的地方干出這樣齷齪的事情。
“你們在干什么?”
見那兩人沒有做出更過分的舉動來,袁奧耘的口氣也沒那么冷。
“袁仙子怎地也來了?!?
柳知荇干笑了一聲,這下可就尷尬了,這袁仙子以為她是男人,所以對于她和云霓裳親密的舉動定然會誤會些什么,可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放開抱著云霓裳的手。
“墨淵公子不愧是一向高雅的人,與丫鬟調(diào)情也會選一個好地方?!?
此前對此人有多大的好奇和崇敬,現(xiàn)下袁奧耘便有多反感墨淵。
“袁仙子怕是誤會了,我不過是在這里賞一下風景,如何成了調(diào)情了?況且這里這么冷,也不是個調(diào)情的好地方啊。”
柳知荇見她一口咬定自己在行不好之事,也不想直接背了這口鍋,畢竟墨淵這個名聲可不能壞了,她還有大用呢。
“那墨淵公子怎地還不肯放開你的丫鬟?”
不喜他的狡辯,袁奧耘聲音更冷了,這人的意思是覺得同自家丫鬟調(diào)情是正常的事情,至于場合問題,并不能怪在他的頭上?這簡直是詭辯好吧。
“袁仙子莫不是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