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主子真是平日里在府里隨意慣了,這是什么地方,這樣隨意,萬一被頭上那位看到了,豈不是要鬧出笑話來。
“行了,行了,真沒意思。”
柳知荇情緒被打斷,扔了錦帕在秦天澤身上,正襟危坐的等著接下來的節目。
“主子不解風情就算了,小丫鬟也管得如此寬,妾身實在是難啊。”
方才坐了一會兒,便又聽得她的嘟囔,云霓裳又不由得拉下了臉。
秦天澤臉上卻是充滿了笑意,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故意鼓起來的臉。
“小姐,六公主身邊的宮女求見。”
柳知荇正在研究場上那高難度的舞蹈動作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便被打斷了思緒。
“金雪?讓她上來回話。”
六公主的侍女,怎地找她來了?她記得自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招惹趙箐鳶了啊。
“夫人,求求您幫忙找一下公主吧,公主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一見柳知荇,金雪方才好了些的眼眶,又再次紅了起來。
“怎么了?趕緊擦了眼淚,這樣哭哭啼啼的被人看了去,鳶尾宮還想不想好好的過年了。”
讓云霓裳遞了帕子過去,柳知荇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方才金雪說趙箐鳶失蹤了,作為公主,在皇宮里,怎地會失蹤?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
“公主……公主方才不要奴婢跟著,說想一個人在御花園里逛逛,可是方才奴婢找遍了整個御花園,還回鳶尾宮看了,都沒找到人。”
金雪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抽泣,想起方才柳知荇說的話,又不得不強行將淚水收了回去。
“發生什么事了?”
皺眉,柳知荇知曉,趙箐鳶并不是任性的人,之所以會做出這樣反常的事情來,肯定是事出有因的。
“都是……都是因為駙馬!”
猶豫了一下,金雪還是把原因說了出來,公主在這宮里,受了委屈也沒人可說,將軍夫人同公主關系非同一般,若是她愿意替公主開口,也許公主就可以解脫了。
“駙馬自從被賜婚后,便一直對公主冷眼向相,他覺得公主的身份妨礙了他的仕途。”
趙箐鳶未婚的駙馬,便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名喚馮修遙。
按照舊例,駙馬不可入朝擔任要職,一但選擇了這個身份,便等同于斷了今后升遷的機會。
馮修遙志在仕途,駙馬這個身份,不過是因為家族的壓力才應下的,所以因此對于六公主竟然點了他做駙馬,心里的抵觸可見一斑。
“早些時候公主說殿里有些冷,想回宮去取件披風,本來奴婢一人去就好了,可公主非要自己走一趟。”
“于是……于是……”
金雪咬了咬嘴唇,像是不齒說出下面的話。
“于是我們在御花園里,竟撞見駙馬他同一名女子竟舉止親密,還摟摟抱抱的,奴婢氣不過,本想上前去喝止的,可卻被公主擋了。”
“自從取了披風回來之后,公主就一直沉默不語,方才更是一個人離開了宴會。”
“奴婢本想著,讓她一個人靜靜也是好的,可誰想到,現在竟找不著人了。”
“再過會兒,便是各位公主像皇上說祝詞的時候了,再不趕緊尋了公主回來,皇上一定會發怒的。”
金雪實在是沒辦法了,偏生公主丟了這件事還不能聲張出去,免得壞了聲名,現下也只能希望將軍夫人能幫忙派了人手去找一下。
宮里的宮女太監她都不敢相信,誰知道隨意碰到的一個宮女,會是哪個主子的眼線呢?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等我。”
柳知荇不由得臉色凝重,趙箐鳶幫了她不少的忙,況且的確去金雪所說,在這宮里她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現下也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