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婦有東西可以證明臣婦所言非虛。”
柳知荇敢將東西拿出來,那就必然擁有證據,讓皇上相信她的話。
“呈上來。”
對于李波背地里的那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不過是一直以來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況且他很清楚朝中的官員并沒有多少干凈的,只要他們不越過他的底線,他便不會計較。
這李波平日里看著挺老實,賬面上也挺干凈,再加上他的位置并沒多重要,所以便沒有過多關照。
現下看來,他背著自己干的事情當真是不少啊,別的不說,這買·官賣官,就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了。
“皇上,這便是臣婦的證據。”
柳知荇呈上去的,是一枚小小的印章,底下刻著墨淵二字。
“臣婦自幼便獨愛文字,后來學了醫術,也并沒有落下文學,再加上家父的教導,也算得上有些學識。”
“當初臣婦向《木魚》投稿,也不過是想著試試運氣,結果卻有幸得了大家的認同,使得墨淵此名被大家所知。”
“這些票據,便是我從同樣喜愛文學的朋友那里得來的。”
“臣婦雖然只是一名女子,也知道萬事應當講究公平,而不是銀錢。”
“試想,若是在梁國《木魚》上刊登的文章,都是半吊子水平的,而真正有著真才實學的人卻因此被埋沒,那我梁國豈不是會被別國看低?!”
《木魚》一直以來,都被看做梁國水平最高的一個刊目,若是因為有些人的一己之私,埋藏了真正有才學的人,除了斷了那些人的前程,還會導致整個梁國被人看不起。
“去查吧。”
柳知荇的話打動了皇上,梁國的臉面,便是他看得最重的東西,所以因人而損了,他自然是不高興的。
“皇上!”
李大人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這柳知荇竟然還有其他身份,并說服了皇上,此刻他被困在宮里,完全不可能把家里的東西轉移,看來這次他是死路一條了。
“李愛卿可還有什么好說的?”
皇上不敢深思,他知道這李波是太子陣營的人,若是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太子知道甚至是他示意的,那么他對這個兒子的期望,也太高了些。
這種方法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內助漲自己的勢力,可是當官場形成這樣的潛規則了之后,整個朝堂就像是被蟻蟲腐朽了的堤壩,一不小心就會被滾滾而來的大水沖垮。
“皇上,臣無話可說。”
雖然心里有過一萬種念頭,可他此刻卻什么也不能做,若是真的被皇上派去的人查到他的秘密,那他即便是死,也對不起太子。
不一會兒,便有侍衛回來匯報,說是在李大人書房里發現了一堵墻,里面是挖空的,填滿了各種各樣的珍寶書畫和金銀。
“李波!這就是你做的好事!”
皇上震怒,他已經想得夠多了,沒想到這李波貪污的,比他所想到的還多得多。
看來這朝堂是時候該清洗一遍了,如若不然,只怕在他還未退位的時候,梁國便會被這些蛀蟲吃得一干二凈。
“皇上息怒,老臣有罪,是老臣鬼迷心竅,做出這等事情,老臣罪該萬死,還望皇上能看在老臣這些年來的君臣情分,放過臣的家人。”
李波自知自己活不下來了,此刻也不開口討饒,只請求皇上放過他的家人。
“李府所有男子發配充軍,女子皆送入軍營!”
皇上不喜殺戮,可這樣的懲罰,卻是被殺了李府闔府還要更殘忍些。
“謝皇上不殺之恩。”
李府老淚縱橫,只要能保住他李家的血脈,充軍又如何,總有一天,他李家定然能恢復輝煌。
“來人,將罪臣帶下去。”
皇上連看他一眼都嫌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