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荇面上的驚喜怎么也掩不住,她沒想到,秦天澤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了云霓裳來。
作為一直以來相依為命的人,她們之間對彼此的感情早就超脫了主仆之外。
自趙府被滅門之后,她們二人便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于她來說,這便是她在世上僅存的親人。
闊別如此之久,心里的想念,早就化成了淚水,不住的宣泄了。
“小姐。”
云霓裳也是眼淚汪汪的看著柳知荇。
“好了,這不是見面了嘛,怎地哭得像是生離死別的模樣。”
秦天澤溫柔的抹去了柳知荇臉上的淚水,溫柔的哄道。
“小姐,奴婢先伺候你更衣洗漱吧。”
云霓裳擦了擦淚水,熟練的做起這半年多里都沒有做過的事情來。
梳洗完畢,柳知荇才后知后覺的感到饑腸轆轆,好在院里的下人早就準備好了吃食,都在小廚房里溫著呢。
柳知荇踏出房間的時候,只覺得這慕國的天色都亮了幾分,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她今日睡得太久,現(xiàn)下日頭正在天上掛得好呢。
“二小姐呢?”
柳知荇沒在院里看到柳青青,隨意抓了一個下人來問。
“二小姐今日早上同姑爺出去了,說是要去看看寒山寺的風(fēng)景。”
不同于柳知荇將大好的時光都花在睡覺上,柳青青一大早就被某個人從被子里撈出來,拖到寒山寺去了。
“寒山寺?”
柳知荇不由得皺眉,這寒山寺在大京郊外,雖說不算偏遠,可是對于趙文景這樣的身份來說,也太過于危險了些。
那種稍顯偏僻的地方,是最容易發(fā)生刺殺和伏擊的,相比之下,鬧市便容易渾水摸魚些,即便發(fā)生了身,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到人群中,銷聲匿跡。
“小姐,先來用飯吧。”
云霓裳猜想,小姐也許想念她的手藝了,所以今日特地下廚,做了她愛吃的紅燒獅子頭,唯一不太完美的,便是大京這里慣用的醬料與大梁的不同,所以做出來味道有些許差別。
只是這些東西在此時都變得不重要了,有什么能比得上二人如同往日那樣呢。
“殿下果然還記恨著臣妾。”
寒山寺下,柳青青揉了揉酸痛的腿,不滿的嘟著嘴,說他趙文景是臭男人真的一點都沒錯,不就是記恨她溜出京城想治治她么?
不明著說,卻總這種法子來折磨她,不就是想著她幾塊,無法拒絕他的話么。
“此話怎講?”
聽得她如此抱怨的語氣,趙文景也沒有動怒,雖大致知曉這人怕是懶病又犯了,卻仍舊不肯開口放過她。
讓她吃吃苦頭的想法自然是有的,誰讓她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居然知道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京城,來了這么危險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她居然還聯(lián)合著別人來騙他。
好不容易安排好了所有事情,找了這么一個機會到她的身邊來,趙文景說什么,也是要出出氣的。
“殿下看看這石梯,都要延升到那天上去了,哪里是臣妾這種凡夫俗子能爬得上去的。”
柳青青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我的殿下吶,我和您不是一樣的人,你是那天選之子,遲早是要登到那個讓人無法企及的位置的人,而我不一樣,就是一個沒有眼力見的凡夫俗子,你這不是刁難是什么。
“本王的青青怎么可能是那凡夫俗子,你可是本王的貴人啊。”
她這樣軟軟求饒的話,趙文景哪里會被打動。
“殿下這話,便更像是與臣妾賭氣了,這普天之下誰人不知,殿下乃是臣妾的良人。”
他這樣近乎陰陽怪氣的話,讓柳青青更加確定,這男人就是在算賬!
“或許,這天下人都瞎了眼?”
趙文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