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別過吧。”
周臨墨輕嘆道,騎馬帶著謝靈兒絕塵而去。
趙虞嬌轉(zhuǎn)身,毅然地回了屋子里,不再回頭看他們一眼。
秦天澤跟著趙虞嬌,略帶些擔(dān)憂地看著她,內(nèi)心也不知是何感想。
“將軍,世間當(dāng)真沒有不散的宴席么?”
趙虞嬌突然感慨,不禁濕潤了眼角,又不愿意讓秦天澤看見,便眨了眨眼睛,把淚水憋住了。
趙虞嬌當(dāng)然知道世間沒有不散的宴席,可終究想要追問一遍,她太不甘了。
“嬌嬌兒,世間倘若會有不散的宴席,那也是有人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甚至犧牲,才換來的。”
秦天澤扶著趙虞嬌的肩膀,溫和地解釋著。
趙虞嬌怔了怔,似乎被秦天澤的話擊中了,霎時陷入了這句話里,難以自拔。
是啊,這倒是一句令人豁然開朗的話,這世間的相遇,說不定都是有人努力才換來的啊。
雖然這樣說著,實在太唯心了,不太符合趙虞嬌平日里所想。
可此時此刻,趙虞嬌便是認定了這句話,對此很是動容。
“將軍,我好像,明白了。”
趙虞嬌釋然地笑了笑,坦然地勾起了嘴角,舒心地松了一口氣。
“是啊,而為夫,會守住這份不散的宴席的。”
秦天澤按了按趙虞嬌的肩膀,寵溺地說道。
趙虞嬌點點頭,“我信你。”
“那我們便回去吧,府中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秦天澤帶著趙虞嬌回去,將軍府中還是一片白色的帷幕,還在為謝靈兒吊唁。
趙虞嬌不禁想到,或許,謝靈兒的確已經(jīng)死了,就死在了那一刻。
而另一個謝靈兒,才終于得到了重生。
……
趙虞嬌回到了房間,花想容便拿來了一封信,遞給趙虞嬌。
趙虞嬌接過,不免愣了愣,不禁擰了擰眉頭,似乎有些厭棄這封信的意思。
“夫人,這是昨日來的信,只是府中忙碌 便給忘記了。”
花想容抱歉地笑了笑,有些愧疚地說道。
“無妨,這倒不是什么問題。”
趙虞嬌擺擺手,示意花想容離開了。
待花想容離開之后,趙虞嬌才拆開了這封信。
這是東林的慕容熙寄來的信,無非都是一些自己的日常瑣事和心中所想。
趙虞嬌不忍心拒絕慕容熙想要和自己通信的請求,只好這般以身犯險。
眼下大梁和東林的關(guān)系惡劣,趙虞嬌本不應(yīng)該做出如此舉動的。
看在慕容熙說的也無關(guān)兩國政事,便也勉為其難地陪她聊一聊就是了。
“姐姐,近日我總是聽見有人議論著東林和大梁的戰(zhàn)事,覺得有些困惑。我原本以為,東林和大梁是不會發(fā)生什么矛盾的,而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般的地步,實在令人納罕不已。”
趙虞嬌看著慕容熙寫的信,不禁皺了皺眉頭,很是為難地抿了抿雙唇。
慕容熙終于還是提到了東林和大梁的關(guān)系,這讓趙虞嬌該說什么比較好呢。
趙虞嬌又不想和慕容熙,這個東林人來討論這件事情,未免過于詭異。
可既然慕容熙明晃晃地問了,趙虞嬌又怎么能夠回避開呢。
趙虞嬌實屬無奈,拿著毛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干愣著,任由墨水滴到了桌上。
和慕容熙保持聯(lián)系本就危險,提及這樣敏感的話題,就更加難辦了。
趙虞嬌很為難地哼著,略有些煩躁。
趙虞嬌暗想著,還是盡早和慕容熙斷絕聯(lián)系吧,會被誤會和猜忌的,于趙虞嬌還是慕容熙,都不是什么好事。
總還是明哲保身吧,保住自己再說吧。
再者,慕容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