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夜恒立刻催動靈力,悄然穩住身形,穩穩地落到霖面。
緊接著,只聽齊刷刷收回羽翅的聲音,厲衛長和一群兵士也隨之落下。
厲衛長手里扔出一條黑色蟲子,那叼著谷夜恒的巨大怪鳥立刻張嘴吞下,在厲衛長的口哨聲中飛走了。
厲衛長看霖上被一條長繩子捆縛成一團的幾十個年輕白衣男子,笑道:“今有這么多人拿來喂蟬蛹?”
圍繞著這群白衣男子的是一隊持著長矛的宮廷侍衛。
聽得厲衛長如此話,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過來,看了看谷夜恒,便問道:“嘿嘿,怎么,厲衛長也抓到一個?”
厲衛長:“我這個是倚覺大巫師特地吩咐帶來的,讓你們直接宰了做肥料。你手上要處理這么多人,不如先把我帶來的這個殺撩了。”
那隊長模樣的人瞥了一眼谷夜恒,對厲衛長道:“我們這幾十個人也是倚覺大巫師吩咐做的,這些人被女帝厭棄了,沒什么用了。”
厲衛長嘿嘿笑道:“哦?倚覺大巫師真是大手筆啊,宮絡,你最近撈了不少好處吧。”
那隊長模樣名叫宮絡的人嘿嘿一笑:“你還不是一樣?誰也想不到,從前的我們不過是蝶國最下層的囚犯,如今魔蛛女帝掌管蝶國,打開了翼蛇牢窟,昔日的階下囚如今成聾國的上等人,可不得大撈一筆?”
厲衛長賊呼呼地湊近宮絡,得意地道:“那是。如今這蝶國收集到的靈水、靈果,除了供應給女帝和大巫師,剩下的都是我們的了。對了,你這幾十個人喂了蟬蛹,若是剩下了靈髓,給我留著,我這里正好有供奉的靈果跟你交換。”
宮絡那狡詐的臉上堆滿笑容:“厲兄放心,弟一定給你留著。厲兄最近也屯了不少靈芝仙果吧?”
厲衛長揚了揚眉毛,道:“不多。不過,只要我巡邏的時候看見有誰不干活,老子上去就是一鞭,打死就是白死,不死就得繼續采摘靈果,看他誰敢怠慢!”
谷夜恒靈力高,聽力好,這兩人似乎也很張狂,并不忌諱被人聽到,這些話便全都讓谷夜恒聽了去。
谷夜恒這才知道,這魔蛛女子釋放聾國的囚犯,幫她一起奴役蝶國的普通老百姓。
剛才他在那空中看到的那些來來往往不停忙碌的蝶族人,原來都是被這些人驅使得只能不停地忙活。
宮絡聞言,翹起大拇指:“厲兄果然厲害。對了,時辰到了。我們剛剛才給這噬魂花灌了鮮血,這花中的蟬蛹就要出來了,你帶來的這人先放在這里,等蟬蛹吃飽了,再宰了這饒鮮血澆這噬魂花上,如何?”
厲衛長:“行啊。反正我也沒事,順便看看你今日得的靈髓好不好。”
宮絡:“好。厲兄站到一邊,心濺到血在衣服上。”
厲衛長聞言,閃身到一旁。
谷夜恒側過去一看,只見宮絡帶著一群人,其中一個兵士揮舞大刀砍斷了一個白衣男子與其他人相連的繩索,將他拽到花圃前。
剩下的那群白衣男子中有人一邊哭喊,一邊呼救道:“饒命啊,我還可以伺候女帝的。”
又聽其中一人哭道:“宮爺爺,讓人做什么都行,就是別把我喂蟬蛹。”
此刻,那已經被拽到花圃之前的白衣男子,卻渾身抖如篩糠,像一灘爛泥一樣跌倒在花圃前,似乎一個字也喊不出來。
那群兵士對這些白衣男子們的求饒恍若未聞,并不停下手上的動作。
只見宮絡揚手一起,一道白色的蛛絲飛入了花圃中央那最大的黑色花朵之上,寒光一閃,黑色花苞綻放。
花苞打開,顯現出一個黑色與血色交織的巨型蟬蛹,不斷地張開又閉合著它那巨大而血紅色的大口。
地上已經嚇得無法站起的白衣男子慘叫了一聲:“啊!”
隨后,他閉上眼睛,凄慘地道:“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