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后,醫大依舊風平浪靜,人來人往,仿佛之前發生的一切只不過一場噩夢,也不得不佩服該校公關部門對于內外突發事件隨機應變的能力。
先是第一時間清空大樓,封鎖現場,然后爽快的賠償完學生家屬一筆可觀償金,又免了死者同寢室一年的學費,以此作為封口費,讓他們不要到處宣揚。
目前警方記錄在案的“童手索命”幸存者,只剩下一位,遠在國外尚不知情,而賀蘭所要做的,就是替代他,成為最后一個幸存者。
所以,顏值擔當的賀蘭騎上自行車,一身的歐美范裝扮,以留學生身份穿過公園,牽動起大片少女心,用著最蹩腳普通話和同學們交談,很快,賀蘭便屹立在醫大校草排行榜首位穩如泰山,每天給他寫情書的人多不勝數。
可以說,賀蘭走到哪都是焦點,如同眾星捧月,不只是因為他的帥氣,更多的是因為他身邊形影不離的便衣警察,有意無意之下,很快,整個校園都知道他就是“童手索命”的最后一個幸存者,所有的人目光都凝聚到他身上,期待著他可以擺脫出死神的呼喚,或者,是兇手在他生命危在旦夕之間被抓獲,使擱置多年的懸案浮出水面,還原真相。
賀蘭拒絕了好心者的提議,放著別的空床不住,偏偏選在老三死的那個下鋪,似乎是有意在激怒,每到深夜,賀蘭都要“獨自”圍著校園散步,這是他故意制造的假象之一,迷惑大眾,讓所有人都誤以為他熱衷于夜跑,其實在路邊的花草樹木,樓層上下,都埋伏著警力,一旦嫌疑人露面,必將繩之于法。
時間如流水,距離限期破案越來越近,張警官是茶不思飯不想,就跟鍋臺上的螞蟻一樣四處亂轉,整天大街小巷走訪調查,卻還是一無所獲。
賀蘭老神在在,胸有成竹,因為,當他每日在聽課,去圖書館,午睡,喝下午茶,還有夜跑的慣定過程中,總是多了一雙仇恨的目光,猶如針芒刺背。
賀蘭沒有回頭到處搜尋,因為那是不明智的,也容易讓那雙目光的主人提高防備,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著,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嘛!
可是直到最后,限期內仍沒有如約破案的張警官被高層領導炒了魷魚,新上任的專案組隊長覺得賀蘭徒有虛名,就撤回了所有警力,并勒令他迅速退出。
可賀蘭并沒有讓步半分,一切照舊,他在承受抱怨的同時,也答應哭喪著臉的張警官,自己一定會找到真相,屆時,一定讓他重新上崗,官升一級,張警官索性躲在幕后,二十四小時和南嶼輪班監視賀蘭附近周圍的異常。
形影單只的賀蘭憑借著敏銳的直覺認為,兇手,已經近在咫尺,濃厚血腥的氣息早已按耐不住,如同巨浪,包圍著他,伺機而動。外松內緊的賀蘭知道,揭露謎底的時刻,即將來臨。
校園的鐘聲響起,寂靜的夜空下,只有賀蘭急促的腳步聲回蕩著,當他從穿過林蔭小道,進入竹林后,耳邊充斥著清風拂葉的響動,幾聲不合時宜的蟋蟀清脆的叫了幾聲,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可賀蘭突然覺得渾身汗毛直立,感覺有什么危險在向自己靠近,那股威壓直迫心臟,他并沒有像常人一樣,撒腿就跑,而是一如既往的閑庭散步。
賀蘭暗中有節奏的敲打著口袋,口袋中放著遠程監聽器,時而兩長一短,時而一短一長……,那是摩斯密碼,也是與南嶼他們聯系的方式,其中的訊息是:兇手現身,速來收網。
就在最后一個字敲打完畢,還沒等賀蘭拿出滿是汗水的手,只覺得腦后有冷風呼嘯而來,學過幾年搏擊術的賀蘭下盤一蹲,一個肘擊向后擺去,試圖擊潰敵人,可是這一擊卻落在空處,手肘上觸感無,他心頭一沉,向前猛跑幾步,豁然轉身,誰知身后竟空無一人……
“人呢?怎么可能這么快?!……”
賀蘭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