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天空中掛著黑色的日輪,如黑洞般好似要將眼前的一切吞噬殆盡。
散發著異常的吸引力,從地面里拽出深紅色的,平鋪在天空之下。
它沒有形體,但我卻知道它就在那兒,它屹立在深紅色的地表上,眼睛里透著無法訴說的顏色。我深知這打從一開始就不是生存與死亡的問題,因為在它面前,這沒有意義。
我確定,我的理智仍然留存,能夠幫助我做出最佳的判斷,也同時證明我所看到的一切并非是毫無邏輯的混沌。
我看見它了,我無法描述它的移動,因為打從一開始它就沒有形體,就更不用提去描述它的運動了。我仍然是站定著面對,但理智使我本能地恐懼起來,恐懼那遠遠超出了我所能理解之的造物。
我嘗試鎮定下來,我失去了“鏡”的力量,但即便我擁有那力量,我也沒有辦法與它抗衡,更或者說,是沒有必要進行抗衡。
我清楚地意識到,我之于它,就與螻蟻之于我無異,唯一的差距僅僅是我作為一個擁有理智的生物,能恰巧理解到這點罷了。可惜的是我同樣清楚,即便是理解了差距也沒有任何意義。幾經思考過后,我還是沒有鎮定下來。
它繼續接近我,它知道我的存在,但它不在乎,它只是這么過來,我卻一點都不能,也不可能理解它所要做的事,我站定著,再次試圖鎮定自己,好讓自己接受眼前的事實。
但幾番嘗試后,我還是失敗了,深深根植于本能中的,對未知和超越理解之存在的恐懼永遠揮之不去,我清楚地感受著身上滲出的冷汗,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我放棄了思考。
……
純粹的黑夜籠罩在街上,這里并非嘈雜的不夜城,當大部分人陷入夢鄉之時,街上變回如死了一般寂靜——甚至看不到哪怕一列完整的路燈,都只是如同隨機分布的一般,胡亂的放置在道路的兩旁,詭異的閃爍著。
車里的燈光不出意外的昏暗,是因為在在深夜的兩點,我扶著因為勞累而緊縮著痛的頭,急匆匆地跑下車,最古老又最強烈的恐懼是未知。
這并不是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因此我熟練地拿出預備好的手電筒,輕按下紅色的開關,卻僅僅是驅散了小巷里極少部分的黑暗,并仍然無法消散它充滿著陰冷的恐怖氣息,可我還是鼓足勇氣,朝更深處走去。
即便是開著手電筒,也只是模模糊糊能大致看到那狹窄小巷近處的景象,因而恐懼仍舊以驚人的速度滲透而出。
不過這卻不僅僅是因為這條小巷在夜幕中獨有的陰森氣息和有限的視野,更是因為附近所流傳的,早已不知道源頭的流言:這塊區域剛剛建成的時候,是因為規劃上的偏差,在這種偏遠的小地方這種情況十分常見——多出了這條小巷,而最早,建筑公司決定將錯就錯,試圖在小巷內加上低成本的裝修,以及幾盞體面的路燈,讓它成為一條捷徑,但詭異的現象卻接踵而至。
首先是任何鋪在地上的石磚都無一例外地在第二天往下陷,不出幾天就會徹底鑲嵌到泥地中,這或許是因其特殊的地質所致,但第二個現象就完對得起“毛骨悚然”這四個字了,那便是任何放置于這個小巷里的光源,無論路燈還是手提燈,無論其光通量有多大,都只能照出約三厘米左右的區域,后來出具的解釋也只是不清不楚地提到了特殊的氣體而已。
但這個最令人感到脊背發涼的是這兩個現象都是事實,而我現在就在驗證這些現象。
這次出來我沒有叫上小瑾他們,更別說菲兒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人在叫我,叫我到這兒來,我倒要看看,這就到底有什么特別。
即便是我被限制了的視野,也能清晰地確認自己的附近有沒有惱人的石塊或者遮擋物妨礙自己的前進,更何況這條小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