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番言語卻并未讓左洛更加淡定,反倒是抹了一把從額前流下來的汗。
“殿下,如今真是大事不妙了,我看國師的意思是有意投靠大殿下。若是……”左洛的話才剛說到一半,警惕的眼神便朝著一旁的藝妓掃了一眼。
巴諦聽自然知曉她的意思,于是點頭頷首之間便讓著女人先退下了。等到房間里只剩下兩人時,他才終于開口。
“說吧,到底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殿下,這幾日以來,我都命人處處觀察著國師的動向。有人發(fā)現(xiàn)他似乎與大殿下的動向格外緊密,仿佛在暗中密謀著什么。”
左洛自然也不是空口直斷,必定也掌握了一定的依據(jù),若非如此,便也不會匆匆忙忙的趕來匯報了。
“既然他都已打算投靠他人,如今你我也不必多費口舌的勸他了,就隨他去吧。”巴諦聽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了。
“殿下,您還需認(rèn)真考慮才是,若是日后國師與大殿下聯(lián)合起來,揭發(fā)之前的往事,恐怕朝中難免會動蕩不安。”
左洛到底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向來能將這些事情考慮的格外周到。
“所以依你之見,如今此人對我們還有用處?”巴諦聽能夠明白他大致的想法,但具體怎么做便是另外的事情了。
“殿下,如今我們的地位還未穩(wěn)固,此人斷斷不可成為敵人。這幾日國師痛發(fā)脾氣,無非是做給我們看樣子罷了,還是應(yīng)當(dāng)前去慰問才是。”
左洛固然知曉此事有多么不妥,然而除此之外,暫且也別無他法。朝中內(nèi)外的許多事,都是一個忍字罷了。
“莫非你是不知,前些日子那老頭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我痛罵一頓。如今又要我主動向他求和,這無異于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
縱然巴諦聽不是個好勝心極強的人,也會對這件事感到格外不滿。
“我自當(dāng)是知曉殿下的痛苦,只不過皇位已在眼前,若是我們再忍忍便可徹底到手了。”對于此事,左洛自然也是格外無奈的嘆氣,但眼下顯然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你說的道理我自然都懂,既然如此便只能會一會他了。”如今的巴諦聽也只能抱著商量的態(tài)度試試,畢竟鬼陽的脾氣也格外不好惹。
想必他還在記恨著之前的事情,或許還會態(tài)度強硬的直接將巴諦聽拒之門外,這也未必不可能發(fā)生。
說歸說,巴諦聽依舊帶著左洛飛速趕到國師府,兩人才剛趕到便看見門口空無一人,門卻是大敞著的。
“殿下,您看這是什么意思?”左洛見情況如此詭異,瞬間便猜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然而巴諦聽早就對此心里有數(shù)了,看來國師是早就對此有準(zhǔn)備的,否則也就不至于這般了。
“你在門口等著就是。
”他回首掃了眼身后站著的左洛。
“殿下,此時應(yīng)當(dāng)還是小心為好,若是有人在里面布下天羅地網(wǎng),后果可能不堪設(shè)想。”
“我自然懂你說的意思,但無需多疑,我信得過這個男人。”
最起碼鬼陽是什么為人,巴諦聽也算是有個一知半解,想必多半不會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果不其然,等他孤身寡人的進了府之后,便看見鬼陽已經(jīng)恭候他多時了。
“一直以來我最為欣賞的一點便是你的勇氣,看來我果真是沒看走眼。”
鬼陽翹著二郎腿玩世不恭的坐在桃木椅上,微瞇著的眼睛里透出邪惡味道。
“國師大人此話真是抬舉我了,能夠遇上你這般厲害的人物,才是我三生有幸。”巴諦聽語氣淡淡的說著,略帶諷刺意味。
至于這話中表達的究竟是何種意思,想必兩人都已經(jīng)心知肚明了。
“二殿下最近真是好生忙碌,今日難得來大駕光臨,也讓我這國師府蓬蓽生輝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