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雅細膩,不在意節(jié)拍,只跟隨心意。
樂音起起落落,若月光影影綽綽。旋律模糊朦朧,節(jié)奏睡著情緒變換,大調(diào)寧靜溫暖,小調(diào)溫柔迷人。
一雙美麗的眼睛輕輕闔著,金色的睫毛落下大片陰影,微卷的棕發(fā)微微顫動。
樂音漸漸停止,許甜甜緩緩笑開了,面上滿是欣賞之色,莞爾笑道:“公主彈的很好。”
說完便在公主左手邊坐下,開始演示一些較難一點的指法。
公主學(xué)的極快,但是許甜甜非常明白,鋼琴得基西祁功只有靠苦練才能吸收漸入佳境,故而今天只教了三個指法,便讓公主自己練習(xí)。
許甜甜自己也沒閑著,傳王府人上了筆靖紙硯,讓惟妙在一旁磨靖,自己便執(zhí)了筆,開始在紙上刷刷刷的畫橫線。
惟妙,晃晃悠悠走過來,拈起一張紙正反看了看,又看了看獨自練習(xí)的公主,不明所以,遂問道:“王妃娘娘這是在干嘛?這傳道授業(yè),這么快就完成啦?”
許甜甜懶懶抬頭一瞧,惟妙正拿著自己手繪的五線譜,迷糊得很,好看的眉眼擰在一起,倒是讓人想笑。
“這是給公主的作業(yè)。”許甜甜畫好了手下這一張,放下筆,毫不客氣的扯走千湎手上那張,將兩張細細對比了一下,對著左邊那張敲了一下,面上泛開喜色。
“作業(yè)...是指課業(yè)嗎?”惟妙孜孜不倦的問道。
“對。”許甜甜漫不經(jīng)心的答了,招手叫來惟肖,認真道:“讓王府人照著這個五橫線去描摹,盡量將橫線畫的細且直,找?guī)讉€筆工細致的,先描兩張給你過目,你這里過關(guān)了,再吩咐下去,照著描的好的多臨摹一些,日后有用。”
惟妙矮身應(yīng)了,迅速便去辦事了。
許甜甜又低下頭,執(zhí)筆在五線譜上畫音符,畫了幾個便發(fā)現(xiàn)了問題,這黑線黑樂符,根本就辨不清楚...遠遠只看見一團糊。
“不行啊。”許甜甜看著紙張深深蹙眉,王府中墨汁只有墨黑與朱赤兩種,這朱赤只有玄曄方才有資格使用,否則便是大不敬。
許甜甜大拇指無意識的摩挲著下巴,忽而眼神一動,那日宴會,寧沁兒腰間可是綠色腰帶...
她欣喜抬頭,迫不及待的找玄曄求證:“玄曄,我能否要一碟染衣坊的綠色染液。”
玄曄微微凝眉,探究不解的目光正對上許甜甜的神采飛揚,莫名的,他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能給自己什么驚喜。
“沈七。”
沈七忙應(yīng)了聲“是。”便匆匆往染衣坊趕。
“甜甜,這到底是在干嘛啊?”李曉慧也有些好奇了。
許甜甜神秘一笑,沖大家道:“莫急,到時圖文并茂,我一說大家便知道了。”
玄曄覺得許甜甜寫寫畫畫的,有趣的緊,干脆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許甜甜對面邊看邊等。
眼看著許甜甜那執(zhí)筆的姿勢頗為好笑,竟是兩指握住筆桿最前端,手腕也擱在了桌案上。
“甜甜,你這執(zhí)筆姿勢可真特別。”
許甜甜睨了玄曄一眼,心想,我又不會軟筆書法,誰能想到自己會穿越啊!
“這是我獨門筆法,你不懂。”
許甜甜隨便編了個理由,繼續(xù)默寫譜子,并不知道一旁玄曄正盤算著什么時候教自己書法。
玄曄認真的想了想道:“獨門筆法...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許甜甜像是看傻逼一樣看了千湎一眼,道:“想學(xué)就拜我為師,包教包會。”
玄曄看了看白紙上歪歪扭扭的橫線嗎,連忙撇撇嘴,堅定地搖搖頭道:“別了,我估計你這字兒還不如我呢。”
許甜甜:“......”欺負我一個現(xiàn)代人算怎么回事...
沈七腿腳挺快,不多時便拿來了許甜甜想要的。
許甜甜一喜,連忙蘸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