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來卻能夠將他所說的話聽得清晰,“我們是誰,你無需知道。你只需知曉明日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玄曄冷哼一聲,這些人不知死活便也罷了,居然還有這般大的口氣。能夠將他置于死地的人,只怕到現在還沒生出來。
黑衣人也不在啰嗦,拔劍上前,黑暗之中刀光劍影,許甜甜緊緊的閉上眼睛捂住耳朵。
玄曄足尖點地,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長劍如虹,黑衣人剎那回神,空中旋身應戰。
玄曄見準時機,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黑衣人摔倒在地,猛然突出一口鮮血。瞇著眼睛,看向了許甜甜。
許甜甜還正在驚慌失措之中,不曾反應過來,眼看著男人的劍就要刺穿許甜甜,玄曄打出袖口的短箭,將男人手里的劍斷成了兩節。
許甜甜瞪大眼睛瞳孔里倒映著方才的驚險,想要逃跑,可是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大腦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找死!”
玄曄一雙眸子通紅,周身的冷氣如同來自于地獄的修羅一般,失了理智。
黑衣人躺在地上似乎已經沒有了反應,許甜甜這才反應了過來,立馬上前攔住了玄曄。
“留下活口,總不能都已經這般了,卻不知是誰想要致我們于死地吧。”
玄曄這才恢復了一絲清明,停了手,躺在地上的男人早就已經奄奄一息。
許甜甜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鼻子底下輕輕的試探了一番,“還有呼吸?!?
玄曄起身,只是在他剛要說話的時候,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間睜開了眼,起了旁邊的匕首本能的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許甜甜刺去。
玄曄感覺到了微妙的動靜,緊緊地摟住許甜甜,把她的頭摁進懷里,轉過身順著那人的胳膊將匕首狠狠地插進了黑衣人的心臟,鮮血順流而下,空氣中彌漫的血腥的味道讓人作嘔。
許甜甜感受著腰間傳來的力量,紅了眼睛,說不怕是假的,玄曄是她的信仰,亦是她在這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里的依靠。
良久,周圍似乎沒有了任何的動靜,許甜甜悄悄的在玄曄的懷里探出一個頭來,卻始終都控制不住狂跳不已的心跳。
一侍衛一一的試探了地上人的呼吸,過來稟報:“王爺,這些人都是死士,即便是留了活口,他們牙齒上有劇毒也都服毒自盡了,沒給我們留下任何的線索。”
玄曄放開許甜甜,眼睛里的冷漠如同寒窖撒發出來的寒氣一般:“知道了。此事不可大肆宣揚,帶兩幅尸體回去,再好好的看一看身上有沒有什么線索?!?
天色本就已經晚了,一行人沒有敢再耽擱。
“今日你定然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吃了飯早些歇息吧?!?
到了王府玄曄囑咐了許甜甜兩句,進了書房之后便沒有再出來。
……
幽暗的深夜之中,太子府的書房還正明著燈火,一黑衣人單膝跪地。
“啪——”
“失敗了?廢物!本少派出去的十八個死士,竟無一人生還。太子府養著你們這些人都是吃白飯的嗎?”
趙子辰將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扔在地上,茶杯的碎片伴隨這茶里滾燙的茶水濺起。
“閣下,靖王內力并不可測,我們根本就無法近身。更甚,夜黑風高也難免有失手之時,若非是屬下不曾出面,只怕……”
趙子辰眼神冷冷的遏制住了黑衣人,“夠了,本少不想聽你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打斗時可是給靖王留下了什么線索?”
黑衣人低頭,如實稟報:“那些人臨去時并沒有佩戴特殊的配飾,靖王只是在現場停留了一刻鐘的時間,大概是沒有發現什么。”
趙子辰怒目圓睜,若非是因為還有些許理智,跪在地上的這黑衣人只怕已經奄奄一息了。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