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栗寂心里嫉恨,可是臉上卻還要帶著違心的微笑,整個人表情看起來極其的怪異,“殿下說的話臣妾記在心里了,若是日后能夠有幸見識到,臣妾定然會譴人給王妃送過去。”
玄若塵拿著筆,蘸了墨似乎是在作畫,“時間不早了,你也勞累了一天,早些回去歇著罷,我這里還有些政務要忙,等過幾日手頭上的事情閑下來再去看你。”
“殿下關心國事,替皇上分憂,乃是百姓的福氣,只是這更深露重的,殿下也應當注意身子才是。這是臣妾親自燉的銀耳蓮子羹,殿下還是趁熱喝了的好。”
金栗寂將桌上的湯羹遞給了玄若塵,余光看向了桌上的畫作,上面眉眼靈動的女子赫然便是那日跳舞的許甜甜,險些失了理智。
玄若塵才想要接過湯羹,金栗寂一走神便將滾燙的湯羹灑在了他的手上。
“你要做什么?”
玄若塵的語氣里帶這些慍怒,似乎在強壓著怒火。
金栗寂被玄若塵看見陰沉下來的語氣扯回了思緒,隨后立馬找了帕子,替他擦干凈,跪在地上,“殿下贖罪,妾身無心之過,殿下有燙著了?”
“罷了罷了,你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
玄若塵微微皺眉,揮了揮手,極其不耐煩。
金栗寂站起身來,福身行禮,不敢再有放肆,“臣妾先行告退。”
漆黑的夜空中,星星明明滅滅,就注定了有些人徹夜難眠。
翌日,許甜甜是被院子里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的。
“惟妙,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這般吵鬧?”
惟妙估摸著這個時辰大約許甜甜是要醒過來了,一早就備好了洗臉水端了進來:“王妃,是府里打理花藝的那些花匠,他們聽聞昨日王妃在太子府講的那些東西都紛紛來到繞王妃,說什么一定要拜王妃為師。”
“拜師?這些花匠在進府之前都沒有師傅的嗎?”
許甜甜穿好了鞋襪,洗了臉,今日不出府,自然穿的也就簡單了一些。
“靖王府乃是有的王府之中最是富麗堂皇的了,就連太子府都比不上。這些花匠也都是皇宮里皇上親賜的,各個手藝不得了,自然都是有師傅的。”
“只是,王妃手藝過人,這些師傅們大概是想要在跟著王妃多學習一些東西。”
許甜甜站起身來,吃了桌子上的兩塊兒點心,如同瀟灑的公子哥一般將一兜子扔進嘴里:“走了,閑著也是閑著,出去瞧瞧熱鬧。”
“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王妃這就要出來了,大家有什么問題直接問王妃便是。”
許甜甜出來的時候惟肖用歇斯底里的維持著秩序,惟妙一進了屋子就之剩下了她一個人在這里,這樣和人打交道的活兒,她當真是做不來。
許甜甜站在一旁,看著這十幾個將這院子圍得水泄不通的花匠,斜靠在墻上,雙手抱胸。
見到許甜甜來了之后本喧嘩的院子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看起來有些年長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看許甜甜的眼神里帶著些許的崇拜,“給王妃請安,因為王妃昨日在太子府大展身手講了些我們并不曾學過的東西,今兒個奴才們就想過來見識見識王妃的手藝。”
許甜甜輕輕的拍了拍手,“這有何難,不過就是些瑣碎的事情,你們若實在想要學我今兒個便給你們好生瞧瞧。”
眾人心中一喜,在許甜甜剛來府上時便聽聞是個手段狠戾的,原本來時眾人心中還忐忑,怕許甜甜是個不近人情的主兒,卻不曾想竟這般的好說話,對于手藝活兒,也絲毫都不藏著掖著的,為人爽快的竟不像是一女子。
眾人連忙讓出了一條道來,中年男子彎腰作揖:“有勞王妃了。”
許甜甜在前頭走著,仔細的觀摩了府上的這些有花草的地方:“這府中啊,到是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