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與夫君一年有余,眼下肚子里懷著的是夫君的嫡長子,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不曾想夫君居然這般想妾身。”
若是換做以前金栗寂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還能打動玄若塵幾分,眼下便是一分也不會了。
這個女人曾經不動聲色地殺了他的一個妾室,這般心狠手辣地女人又怎么會像是她表面這般弱不禁風?
“既然你還懷著身孕,以后就不要再外出走動了。等孩子平安生下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玄若塵說完就要離開,金栗寂緊緊拽住他的衣袖。
“夫君這話是要將我禁足?我最錯了什么事情讓夫君這般恨我入骨?”
玄若塵絲毫不留情的拽出了自己的衣袖,轉身離去不再看跪在地上的金栗寂。
金栗寂緊緊皺著眉頭,一只手捂著肚子。小腹處隱隱傳過來的疼痛讓她慌了神:“零兮,快叫太醫。”
零兮看著地上伸出來的血嚇了一跳,自然是一刻都不敢耽擱,連忙叫了太醫,金栗寂的頭上已經密密麻麻的沁出了一層汗,蒼白的臉色看上去異常痛苦。
金栗寂一只手緊緊地抓著零兮的胳膊,隨后便暈了過去。
一旁伺候的人站在屋子外面,只瞧見屋子里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來,瞧的人觸目驚心。
金栗寂醒過來的時候心里便驀然一空,“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太醫,太醫!”
零兮抹了一把眼淚,又怕她太過于悲傷,傷了身子連忙上前:“娘娘正是年輕的時候,眼下又正得殿下盛寵,孩子沒了以后還會再有的。”
金栗寂面如死灰,一只手木訥的放在了小腹上,她的孩子短短的在她的肚子里怎么會?她不信,她不相信老天爺會真的對她這么不公平。
“滾,滾啊!你一定是和許甜甜那個賤人串通好了一起來騙我的,太醫日日來問安說孩子還好好的。”金栗寂剛剛小產,臉色蒼白無力,就連說話都費了好大的力氣。
零兮生怕再激怒了她,不敢過多的言語,只好退了下去,一并收走了屋子里那些尖銳的東西。
玄若塵一心想要跟許甜甜道歉解除誤會,金栗寂懷孕的事情與他而言本就無所謂驚喜,只不過是多一個孩子少一個孩子罷了。
靖王府許甜甜手里暖著湯婆子,如今有了孩子她更是著不得風寒,眼看著就要小雪,許甜甜更是窩在了屋子里,不到萬不得已萬萬不會出去。即便是那般喜歡熱鬧的許甜甜有了身孕,身上也帶了些母性的光輝,看著安靜了起來。
玄若塵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往火盆里加上兩塊炭火看著玄若塵和許甜甜二人對弈。
“甜甜,上次的事情我已經找人調查清楚了,這其中的確是存在一些誤會,只是眼下我已經將那些人全部趕出府去。”
許甜甜正是盯著棋盤認真的時候,自然顧不上和玄若塵說什么,只胡亂的應付了兩句,又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上的棋。
良久,許甜甜忽然興奮的出聲,伸手拿了玄若塵楚河漢界的棋,“我贏了,我的象可以過你的河,因為我的象是小飛象!”
玄若塵一只手扶住額頭,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玄若塵見狀上前:“甜甜,你的象不能過河的,這一局你都已經沒有炮兵了,必輸無疑了。”
許甜甜看了玄若塵一眼,放下了手里的象棋顯然有些不高興,“我說能過就能過,我的旗子自然是由我說了算。”
玄若塵又坐下來以為許甜甜不懂這棋局的規則,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雖然這棋子在你手上,可是這萬事萬物都有規矩,你這般便是不合規矩的,這是耍賴。”
許甜甜渾不在意,一手擾亂了棋盤,她自然知曉下象棋若非是玄若塵有意讓著她,她是沒有半分勝算的,可看著玄若塵這般,她就是想要反駁兩句。
“這天下的規矩都是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