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曄先行下了馬車,隨后轉身伸出一只手來,許甜甜自然而然的將手搭在了他的手心里,陽光照射下來,兩個人身邊都閃閃的發著光芒。
“玉國的馬是九州之上最健碩的,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馬奶節,每個人都要用馬奶做出一道美食來,隨后有眾人選擇,票數最多的那一人便是今年的食神。”
長長的街道上是有許多個小桌子拼接起來的長桌,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甜品,街上更是絡繹不絕的人。
放在前面的首當其沖的便是一盤子馬奶糖,許甜甜拿了一塊兒糖放進嘴里濃濃的馬奶味兒香甜十足,只是有些粘牙讓她不是很喜歡。
再往后面走去是一種糕點,糕點的旁邊用紅色的卡紙標著它的名字,此糕點為“安宜糕”。白白嫩嫩的像豆腐一樣,許甜甜放進口中輕輕地嚼了嚼,似乎吃出了糯米的味道。
“大哥,無論如何今天你要給我一個交代了,娘在我這里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何來你這里剛第一天就忽然暴斃?”
許甜甜對著這一桌子美食眼睛正發光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人群中一陣躁動,轉過頭去便瞧見了一渾身打著補丁精瘦的男子十分氣憤的指著旁邊那稍矮一些的男人就大喊。
那稍微矮一些的男人稍稍有些發福,看著人群有些為難,“二弟,這件事情大哥當真是不知道啊。咱們沒有爹,娘從小把你我兄弟二人拉扯大,大哥什么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許甜甜又走近了一些才看的仔細,那精瘦的男子一雙吊梢眼,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猶如一個婦人一般。
“大哥,你這話說的倒是比唱的好聽。娘是辛辛苦苦把你我兄弟二人拉扯大,可是自小娘變偏心你,如今娘死了,這遺囑上也清清楚楚的寫著,這遺產只留給大哥一個人。這誰知道這遺囑是不是娘的意思?”
“二弟,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我還會為了這一點財產去禍害娘?更何況,這街坊鄰里都清楚我李大壯是個什么樣的人,你放心,我有手有腳,身上一把子力氣,去城里謀個營生也能養活這一家子。娘的這些遺產我一分都不會動,但是你也別想打著遺產的主意,娘剩下的這些錢咱們風風光光的給她辦了后事。你我這兩個做兒子的也總算是盡一份孝心。”
老二自是不同意,當下就坐在了地上嚎了起來:“娘啊,老天不公啊!你剛到了大哥家才一天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娘啊,你倒是睜開眼睛在看一看你可憐的兒啊。”
人群之中一陣熱鬧,人人都竊竊私語,還有說老大的不是,有說老二的不是,大多都是為老人家覺得心寒。
許甜甜和玄曄兩個人相視一眼,走上前去。
“我倒是有個法子,能夠知道這老人家是自然死亡還是被人害死的。”
坐在地上的老二抬起頭來極其不耐煩的看著許甜甜,“你能夠看得出來人是如何死亡的又怎么樣,你得能夠看得出來這遺囑是真是假才好。”
聽完老二說的這一句話,一旁的一個老大爺實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指著他的鼻子:“李二壯,李家嫂子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混賬兒子?如今李家嫂子尸骨未寒,你倒是先在這里要起遺產來了。”
倒是李大壯,雖然個子矮了一些,可是人卻是個通情達理的,站了出來對許甜甜先是行了一個禮又好言好語著:“姑娘見諒,我這個弟弟自小就無理慣了。如今我娘死在我這里,他總是覺得有鬼,既然姑娘有個好的法子可以驗證我娘是如何死亡的,便驗一驗,也好叫大家放心,我李大壯從來不干那傷天害理的事兒,更何況這是生我養我的親娘。”
許甜甜點頭,心里得了些寬慰。奕允之的幾個隨行侍衛將死者抬到桌子上。
許甜甜掰開了死者的眼球,死者死的時間大概還不久,身上并沒有徹底的涼透。死者眼球上翻,瞳孔散換,表情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