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奕允之。這是他的兒子,也是他親自選出來的太子。他始終都覺得奕允之太過年少,所以只讓他監(jiān)國,可是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奕允之已經(jīng)不是一個孩子,他羽翼已滿,甚至比他更適合做一個君王。
可是,“這件事情若是你父王做的,你也要把你父王,
五花大綁,交到他們面前砍頭嗎?”
奕允之驚,猛地抬起頭來,眼睛里帶著疏離與大量,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父王,為何要這樣做?無論是玄若塵提議要攻打玉國玄曄盡力阻攔,還是玉國百姓橫尸遍野,許甜甜出手相救,他們二人有哪一點對不起父王,對不起玉國?”他似乎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了,兒時眼前的這個男人威武兇猛是他的英雄教他讀書識字,騎馬,射箭,習(xí)武無一不是在他身上所學(xué)。
他曾經(jīng)說,不學(xué)禮無以立。也曾經(jīng)在他年幼時再三的告誡他一定要做一位圣賢的君王,以后他才會被記入史冊,才會千古流芳。可是曾經(jīng)教導(dǎo)他要做一位正人君子的人,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這般不擇手段,忘恩負義的人?
“你不必這般看著我,本王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之所以出此下策,本王也是為了玉國的臣民不得已而為之。你可知,玄曄本就是已經(jīng)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戰(zhàn)神,只要他在靖西一日,靖西可保百年基業(yè)。可偏偏他身邊又多了一個善用毒的許甜甜,他們?nèi)羰悄軌虮WC此生不侵犯別國還好,可哪日他們?nèi)羰切澳钇穑瑑H僅許甜甜一個人就可匹敵中國的千軍萬馬。你可知道時候我們要付出多么慘重的代價?”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他是一代君王要為自己的臣民負責(zé)。
對于許甜甜他的確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和敬重,可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畏懼。若是假以時日,靖西真的站在了玉國的對立面,那大傷不用一兵一卒,足以讓玉國滅國。今日許甜甜能將玉國的百姓醫(yī)治好,他日自然也就能夠讓他們再次得了這尸瘟。
所以,即便是他這般會遭受良心的譴責(zé),讓人知曉會背負千古罵名,可是許甜甜不得不防。更何況,此事這般隱秘,他們父子二人不說誰會知曉?
“父王,許甜甜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你不了解他,也希望你不要擅自揣測她。倘若她和玄曄二人真的站在了玉國的對立面,那么我根本就沒有回玉國的機會。既然他們今日不會攻打玉國,他日自然也不會。”
玉王一步步靠近奕允之,每一步在奕允之看來都無比的沉重,重重的踩在了他的心上。帝王家最是無情,可是他卻不希望自己被這些權(quán)位麻木了感情,只成為權(quán)勢的傀儡。他不愿意這樣做,也不想那樣做。
“春兒,你到底還是太年輕,太容易相信其他人了。太過于意氣用事,有時候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今日他們二人不死,那么遲早有一天你會比他們今日要更慘。”
奕允之搖頭,“父王大概是坐在這個位子上太久了,都已經(jīng)忘了什么是人情。這件事情,臣會告訴許甜甜和玄曄,也希望父王能夠迷途知返。”
玉王一只手捂住心臟,怒火中燒:“你可知你這樣會害了你自己,你這是在拿玉國百姓的性命在賭。”
“既然太子這么信得過我們的為人,我自然是不會讓太子賭輸。”奕允之站起身來,剛要離開,便瞧見玄曄和許甜甜二人推門進來。
“哦,對了,王上不必動怒。我和王爺也不是有意要偷聽。只不過是這件事情查了許久也沒有進展,我和王爺回國之事也不能再耽擱,本來是想要辭行的,卻不想聽到了這一番話。”
自己的預(yù)謀忽然被人揭穿,許甜甜又這般毫不留情,玉王臉色有些難看。
奕允之看上許甜甜又瞧了一眼玄曄想要解釋:“甜甜,我父王他也只是一時糊涂,為了玉國的百姓著想,你……”可是后面的話他也在說不出來了。
玉王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