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不好意思,我眼拙,姑娘不要介意!”說罷,往后退了一步。這姑娘也屬實奇怪,長得這般美,為何偏偏要穿一身男子的衣裳。
想了想,大概又是哪家小姐想要偷溜出來,所以女扮男裝,只是這小姐生的實在是太過于好看,即便是這一身男裝,也掩蓋不了她的秀氣。
聽了許甜甜的話,男子只感覺心中一陣翻涌,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來:“我想你家表哥那病倒是先不著急了,若是有時間,你倒不如先花個大價錢請我醫治醫治你的眼睛。”
許甜甜沒有聽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以為他是見埋怨自己將他錯認成了男子。
畢恭畢敬的彎腰,作揖:“方才的確是我唐突了,還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素衣男子聽到許甜甜還這般稱自己為姑娘咬了咬牙,伸出一只手來,緊緊的扼住了許甜甜的下巴,強迫著他直視自己的眼睛:“你睜大眼睛瞧清楚,我是男人。”
許甜甜就果真如他所說一般睜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好吧,他的確是有喉結的,這也怪不得她,要怪也就只怪他這一張臉實在是太具有誘惑性。
“公,公子!”
可是他這力道要是再大一些,只怕她這下巴就該要脫臼了。得虧了她這一張臉都是真材實料的東西,要不然就他這手勁兒,她一準兒就該臉歪鼻子扭了。
擰著眉,松開了許甜甜的下巴,“我給人瞧病,向來只看心情和錢,今兒個被你這么一鬧,算是沒了心情,你倒是不妨出個價,準備花多少銀兩,治好你家那傻表哥。”
揉了揉有一些吃痛的下巴,若非是因為有求于他,就她這暴脾氣怎么會還好聲好語的跟這人說話。更何況他這話語實在是有一些讓許甜甜難以接受,玄曄只是受了傷,記不得自己到底是誰,家在哪里而已。
“那公子想要多少?”
“出診費一千兩,到時你那傻表哥若是要用藥再加一千兩如何?”
許甜甜硬生生的被青衣男子的這一翻話給嚇得倒退了兩步,一千兩?他怎么不往街上去搶銀子,即便是他真的是有真才實干,可以也不帶這么坑人的呀。
許甜甜搖頭,今兒個她只不過是想著要碰一碰運氣,玄曄若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么便是幸事,想不起來便也罷了。可這人直接就獅子大開口,那么這件事情便也沒得商量了。
“罷了,罷了,公子心懷天下,這一身救人的醫術還是趕去別的地方罷。”
青衣男子仿佛早就料到了許甜甜會這樣說一般,眼神里帶著些輕視。
“公子不必看不起我,你身上的這一身布料還是我染出來的。”
說罷,轉身離開。也不管那男子后來在打量她時到底用了什么樣的眼神兒,只心里自言自語虧她方才還那么信任他。
回了家里,玄曄還正熟睡著,許甜甜放下了藥,進了廚房里拿藥爐子,十分仔細地將那藥熬出來苦味兒。
玄曄醒過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苦味兒,許甜甜將藥端給了玄曄,玄曄一股腦的喝了下去。
許甜甜發覺玄曄和以前有些不一樣,有意識的想要讓玄曄記起以前的事情。可是到了最后卻依舊無濟于事。索性也就放棄了。
染坊開業,老爺子找了人來教許甜甜和玄曄兩個人接了過去。
染坊在距離縣城稍遠的一些地方,雖然比較偏遠,但是卻依舊很繁華。
那但是由于剛開業的緣故,熙熙攘攘的鋪子里擠了不少的人。在開業之前許甜甜讓人將精心制作出來的好看的布裁成了衣裳,掛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吸引了不少的人。
大紅的綢緞鋪在了店面上,一連也買了許多的鞭炮,一般的小店不開張,也不過就是放上一掛鞭意思意思,可是老爺子大手筆,一連放了得有一刻鐘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