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許甜甜,趙子辰微微彎腰,笑道:“老板娘來了。”
許甜甜點頭,“許久不來了,今兒個抽空過來瞧瞧?!?
店里的客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多,只是海鮮卻好久沒有上過新鮮的了。
許甜甜低頭,趙子辰一身衣裳雖然甚是干凈,不至于叫客人看了心煩,可大概是由于穿時間長了的緣故,袖口處破了個極大的口子。
“你這袖子怎么破了,脫下來,我?guī)湍阊a一補?!?
趙子辰愣了一下,“不用了老板娘,都是一些糙人,哪能勞煩老板娘親自動手?”
許甜甜輕笑一聲,“哪里就談得上什么勞煩了,不過就是補一件衣裳,順手的事情,再說,也見不得我手藝有多好,你不嫌棄便好了?!?
趙子辰脫了外衣遞給許甜甜,雖然對于這些女工她并不精通,可是這些年跟著李曉慧耳濡目染的也學了不少的東西。
趙子辰看著認真為他補衣裳的女子,忽然有那么一瞬心里有些失神。自小到大,還是除了趙閑之外,第一次有人關(guān)心他。
縫好最后一針,許甜甜微微低頭,咬斷了黑色的線繩,“好了,知道你舉目無親,以后有什么,你盡管找我就是?!?
趙子辰不語,只笑了笑,便匆匆干活去了。
夜里,玄曄回來時臉色并不好,許甜甜疑惑。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玄曄面色陰冷,“趙閑還有舊部下,近日里越發(fā)的不安生。”
“嘶——”
許甜甜手里的針一不留神扎進了肉里,一陣疼痛讓她緩過神兒來,“怎么會?當日趙閑明明被滿門抄斬了啊,他的這些黨羽即便是心有不甘,也總要顧忌顧忌自己的下場啊?!?
玄曄皺眉,拉起許甜甜的手,“怎么這么不小心?”
“無妨,只是這些人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對你,就說明他們定然是有底氣的,日后還是小心些為好。”
玄曄輕輕地吹了吹她受傷的手指,許甜甜說的這些,他自然是心里有數(shù)。
“這些事情交給我去處理,你放心我能夠妥善的處理好了?!?
翌日,玄曄早早的去了官府。
“王爺,您來了?!?
官府里有一女子哭哭啼啼,一大早的就開始擊鼓鳴冤,讓這些官府的官員甚至頭疼。一早就盼著玄曄過來,瞧見玄曄,遠遠的就迎了上去。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縣令連忙站起身來,頭上的烏紗帽不斷的搖擺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在地上一般。
玄曄微微皺眉,看著跪在地下的女子,不管怎么看都有一些眼熟,那縣令連忙上前道:“這女子一大早的就來官府,說是和她的丈夫不合,想要兩個人離合,可是眼下這本就是名下私事,咱們又如何能夠做得了主。”
玄曄揮了揮衣袖,坐在主位之上,“你抬起頭來?!?
那女子抬起頭來,眼睛里還帶著些許淚水。赫然就是已經(jīng)許久不見的青十娘。
玄曄高挺的山根緊皺,“是你?”
青十娘擦了擦眼淚風姿依舊不減當年。只是,許久未見,她倒是越發(fā)的有些韻味了。
“王爺,我本在趙閑手下做事,早些年他隨意找了個鰥夫,將我草草的打發(fā)了,可是那鰥夫打我罵我不說,這些日子又想我給他生不出兒子,越發(fā)的變本加厲,這日子,民婦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若是這樣說來,這的確是百姓的私事,按理說官府的確是不應(yīng)該管。
看著玄曄的模樣似乎是有一些猶豫,青十娘連忙著了急,“王爺,我知道之前我做的的確是有一些不對,可是眼下我當真是想要好好的過日子,還請王爺高抬貴手,幫了我這個忙,王爺?shù)拇蠖鞔蟮拢嗍镆惠呑佣加浽谛睦铩!?
青十娘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場的諸位倒是明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