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甜忽然打了一個噴嚏,玄曄連忙放下了書,“是不是著了風(fēng)寒,叫太醫(yī)?!?
許甜甜頭疼,“不必了,不過就是打一個噴嚏,哪里就有那么嬌貴了?!?
兩人站了一會兒,玄曄便摟著許甜甜走回去了。
大禮忽然被打斷,寧沁兒跪下,還準備聽著許甜甜說些什么。而許甜甜只是擺擺手,說道:“罷了,我素來不喜這些繁文縟節(jié),既然你給我敬過茶,也跪過我,那你便是靖王府的人了?!?
寧沁兒盈盈一拜:“妾身必以王妃馬首是瞻?!?
寧沁兒這場不算婚禮的婚禮,也就這樣匆匆忙忙的結(jié)束了。
夜晚,寧沁兒端坐在床榻上,等待著玄曄的到來。而那時,玄曄還在跟許甜甜吃飯。
許甜甜一想到今夜還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便有些吃不下飯來。她胡亂的戳了幾口,然后看著玄曄還是淡然自若的樣子,不禁就說道:“你倒是樂得自在,今晚你可就有艷福了?!?
聽著許甜甜的話,玄曄只是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可不打算去?!?
“什么?!”許甜甜被驚到了,她拿著筷子怔怔的,“你不打算去?”
這玄曄是在開玩笑吧,好歹也算是洞房花燭夜,這人不打算去。那寧沁兒該怎么想?
見許甜甜這樣吃驚的樣子,玄曄只是說道:“瞧著你倒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許甜甜實在不知道要跟玄曄說什么了,她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只是覺得很奇怪,你這樣把她晾著,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我西祁就對她無意,自然是不會與她行夫妻之禮的?!毙险f道,“且執(zhí)意要嫁進王府的也是她一人,既然我們?nèi)缢?,給了她一個名分,也就足夠了?!?
“玄曄,你還真是冷血啊?!?
除了冷血這個評價,許甜甜還真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玄曄。
面對一個死心塌地要嫁給自己的女人,玄曄居然可以這樣漠然。也算是一個奇人了,不過聽到玄曄這樣說,許甜甜內(nèi)心居然還有一點兒歡喜。
她說完那句話,嘴角便勾了起來。也多吃了幾口飯,而玄曄坐在那兒,瞧著許甜甜那竊喜的樣子,也不禁嘴角上揚。
這個許甜甜,當(dāng)真是口是心非。
兩人吃罷,便在院子里站著。
許甜甜坐在美人榻上翻著書,而玄曄便倚在那兒自己跟自己對弈下棋。
寧沁兒居住的芙蓉園內(nèi),她坐在那兒,指甲已經(jīng)是狠狠的掐進了手心了。窗外,斜陽蔓延。西祁該來自己這里的玄曄,卻遲遲沒有現(xiàn)身。
雖說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妾,但如今是初進門,玄曄于情于理,都是應(yīng)當(dāng)來自己這兒的。
她就不相信,沒有一個男人是不想偷腥的。
寧沁兒就坐在那兒熬著,熬著,過了好久,天色都漆黑了,只有幾顆星子在那兒亮著。
桃花從外頭鉆了進來,她是管家調(diào)遣來伺候?qū)幥邇旱?。西祁來還以為自己是來侍奉主子的,沒想到只不過是一個妾室。這要是受寵的妾室也就罷了,但如今王爺?shù)挠白佣紱]有瞧著,一看就是不受寵的。不過是多了個名頭,跟自己又有什么分別呢?
桃花想著這些,臉色便有些臭了:“夫人就歇下吧,今日王爺是不會過來了。”
桃花的語氣尖銳,聽著就直往人心頭扎去。寧沁兒聽著,只覺得惱火,她瞪了桃花一眼,說道:“王爺肯定會過來?!?
今日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玄曄怎么可能會不過來!
但是桃花聽著寧沁兒的話,只是不客氣的嗤笑了一聲,說道:“如今王爺正在里,陪著王妃呢。夫人在王府住了這么久的日子,應(yīng)當(dāng)也曉得王爺跟王妃的感情甚好,王爺會納妾,也只不過是聽了王妃的?!?
靖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靖王爺對靖王妃可是百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