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醉眼迷離,思緒仿佛已經進入困倦之中,不過一提起阿箏,這個讓他寵到心尖上的女人,他的神情又恢復了些許清明。
他伸手拉著阿箏的衣角,像個孩子似的的挪過去,將腦袋放在阿箏的腿上道“我和阿箏從小就認識。
記得,那是我生存在這個片大陸上的第八個雪季,阿爸帶著我從很遠的雪山上一路走來,在路上狩獵的時候受了傷,當我們拼著命走到這個領地時,阿爸的性命就已經奄奄一息。
阿爸倒在地上已經站不起來了,我看見這里的山洞和石屋,以為自己終于得救了,就拼命拍打著石屋的門,可是我拍的手掌都痛了,根本沒有一個人出來,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是師傅聽見我的哭聲趕了過來,和我一起把阿爸扶進了她家里,阿爸昏迷了兩天,有時候會閉著眼睛叫阿姆的名字,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直到第三天,阿爸清醒了,拉著我的手對我說,讓我以后跟著師傅在這里生活。
幼時的我怎么也不同意,哭著求阿爸帶著我一起,哪怕我少吃一點兒食物也行。可是阿爸卻訓斥了我,人生中第一次我被阿爸狠狠的呵斥,看阿爸不改變主意,沒辦法,我才答應暫時愿意和師傅一起生活。
誰知道,我剛答應了阿爸,阿爸就噴了一口鮮血倒下,他臨死前還摸著我的手道,要我以后一定,一定要和師傅生活在一起,永遠不離開。
師傅帶著我埋藏阿爸那天,風雪出奇的大,師傅砸開冰層之后,扒開凍土挖了一個大坑,阿爸的身體永遠的睡在了土坑里,直到現在。
師傅是個滿臉滄桑的女人,不但沒有女人的身材纖細,她的手勁還很大,能單獨狩獵去和野獸搏斗,雖然每次她回來身上都會有傷口,但是每次獵物吃完的時候,她都會背回來一頭比她身體要大好幾倍的獵物。
雖然,師傅的平時不愛打扮自己,卻把我和阿箏穿的暖暖的,好的獸皮做的衣服也都留給了我們倆,那時候我覺得壯壯的師傅也和阿姆一樣溫柔。
師傅的家里只有她和阿箏兩個人,聽說阿箏的阿爸在雪季狩獵的時候再也沒有回來,我見阿箏的時候,阿箏才過了三個雪季,她的臉小小的,白白的,說話也奶聲奶氣的很好聽。我每次想阿爸,阿箏就會大熊哥,大熊哥的叫我,讓我逐漸走出了失去阿爸的痛苦。
同時我和阿箏也成了師傅的全部,為了養活我和阿箏,師傅受了很多苦,每到雪季前,她都會帶著我和阿箏拼命狩獵,多存些食物。可是我天生吃的多,食物總會在雪季最冷的時候消耗殆盡,師傅不得已之得再帶著我和阿箏出去狩獵,這樣的日子一直到我過了十二個雪季的時候,我已經能單獨出去狩獵了。
那之后,我每次狩獵回來之后,就是我們三個人過的最開心的日子,師傅就會做許多好吃的食物。外面的風雪再大,我們不出門,就貓在溫暖的屋子里吃吃喝喝。
只是這樣幸福的日子沒有維持十個雪季,師傅的身體就越來越差了,她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胳膊痛,腿疼,白天也會渾身都痛。
師傅最終沒能熬過那個雪季,那一年阿箏剛好過了十二個雪季,師傅閉上眼睛的時候,阿箏伏
在她的胸前,哭泣聲大的快要震破屋頂,眼淚哭濕了她的衣襟,我怎么拉都拉不起她。
在她哭的累的睡著的時候,我偷偷的把師傅埋在了我阿爸的旁邊。那天我告訴師傅,我會留在這方大陸好好的保護阿箏,不會讓她受一點苦楚,也讓阿爸好好的保護好師傅,讓兩個人在另一個世界上相互作伴,就像我和阿箏。
師傅去世之后,我和阿箏平靜的生活了兩個雪季,在第三個雪季的時候,我出去狩獵回來比較晚一點兒,阿箏就傻傻的忍著凍在門外等我。
領地里那些個不中用的人,看我不在家,就阿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