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楓有一箭稍微偏了一些,而白清行三箭齊發(fā),三箭全中,豈不是勝過了王溪楓?
李承“噫”了一聲,嘆道“厲害。”他摸了摸下巴,皺眉“你說,他是不是用拇指拉的弓?我看他拇指上有個扳指……我聽說京都人的神箭手射箭時就是用拇指拉弓的……”
出自將軍府的李承還在糾結(jié)白清行是怎么做到的,那邊王溪楓已經(jīng)提出了質(zhì)疑,他梗著脖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啊。”與他關(guān)系不錯的同窗好友出聲附和,“咱們?nèi)タ纯础!?
眾學子見馬夫子不阻攔,也跟著眾人前去湊熱鬧。
林朝歌目光逡巡,落在白清行身上。
穿著一襲繡銀紋的紫長袍,外罩一件銀白綢面的乳白色對襟襖背子。袍腳上 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
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之中,從玉 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zhì)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jié)。
少年輕撫著右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面無表情,仿佛驚到眾人的不是他。
林朝歌對他笑笑,甚是誠懇“你很厲害。”
果然不愧是黑蓮花,能打架,能射箭,能玩弄權(quán)術(shù),淡定自若,寵辱不驚,就是命格運差了點。
白清行微怔,點了點頭“嗯。”頓了一頓,他又續(xù)了一句“謝謝。”
竟然有人留下來特意夸他一句,他很意外。不過想到這個人方才的表現(xiàn),好像也不那么奇怪了,這人給他的驚喜倒是越來越興趣。
靶子那邊,柳寶如正激動地指給大家看“沒錯吧?確實是三箭齊中。”他瞥了一眼王溪楓,哈哈一笑“王兄,看來這個新來的同窗,可是把你最引以為傲的騎射給比下去了!”
王溪楓的臉一點點漲紅,他伸手推了柳寶如一把,重重一哼,轉(zhuǎn)身擠開人群離去。
“誒,你輸就輸了,推我干什么?男子漢大丈夫應當一言九鼎。”
馬夫子咳嗽一聲,提高了聲音“記,白清行對王祁汜 ,白清行勝。”他氣沉丹田,喝道“還愣著干什么?下面該誰了?磨磨蹭蹭的!”
有了王溪楓和白清行的比試在前,其余學子的射箭都顯得平淡無奇了。
到最后只剩下了林朝歌一人,萎靡不振站在校場上,瘦小的身影顯得格外孤根孤伎薄。
她倒是想躲起來,可是小校場空曠,一眼能看到底,她躲都沒處躲。
她忐忑不安之余又有些小小的期待“高夫子,只剩我了,要不,就讓我……”。
就這么過了?
馬夫子兩道濃黑的眉攢起來,他扯著破銅鑼嗓子“沒人跟你比了是不是?”
“……是。”聲線微弱如蒼蠅。
“那我親自跟你比。”
林朝歌欲哭無淚,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對上高夫子根本就沒有絲毫獲勝的可能嘛!
早知如此,自己就應該乖乖的認輸,最起碼還能留點臉。
早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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