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白清行先看一眼林朝歌,隨即與祝笙歌視線碰撞上,手里擎了一只竹絲酒杯,嘴角上翹,笑而不語。
坐在對面白清行先看一眼林朝歌,隨即與祝笙歌視線碰撞上,手里擎了一只竹絲酒杯,嘴角上翹,笑而不語。
林朝歌挪開視線,回望問她問題,已經考上秀才的學長,從容應答。
一開始問的都是書本上的問題,她對答如流。
后來問題越來越刁鉆,她倒也沒有和對方針鋒相對,只說自己的見解。
眾人見她不卑不亢,言語溫和,雖一直被質問,始終態度平靜,沒有尋常少年人的浮躁之氣,暗暗點頭。
有人問祝笙歌,“你今年可下場?”
祝笙歌飲了一口清酒,道“尚無”。
那人笑道“你又說笑了,不過依你的本事還擔心什么?”
祝笙歌望著專心和眾人對答的林朝歌,笑了笑。
一場宴會,賓主盡歡,眼看暮色四合,蚊蟲密如繁星,嗡嗡嗡嗡響個不停。
林朝歌推脫不過,小飲了幾杯果酒小肚 ,半撐著側臉靜看他人談笑風生,腦袋此生暈乎乎的,想不到原身酒量如此之淺,若是長久以往下去,那還了得?
“林兄可是不勝酒力”白清行舉杯湊過來,林朝歌猛地打了個冷顫,酒意驅趕幾分,暗暗心驚,她可沒有忘記馬場上黑蓮花想借機殺人,若非自己反應快,此刻想必已是一捧黃土做伴。
“嗯”語氣淡淡帶著疏離,低垂眼簾默不作聲。
“這果酒入喉甘甜細膩,酒勁也大,林兄下次可莫要貪杯”。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黃昏已謝,夜幕鋪開,宴散,眾人在山下作別,祝笙歌站在山道前,目送其他人離開,最后一個走。
等最后幾個喝得半醉的學子被各自的仆人攙扶著離去,王溪楓扯扯林朝歌的衣袖。
“嗯?”林朝歌抬頭看她,以為她要問宴會上的事。
因為林朝歌站在臺階上,故而比他高處一截,王溪楓踮起腳,抬起胳膊,右手搭在他額前,皺眉道“你剛才是不是偷喝酒了?”秀氣眉頭微皺,一對杏眸寫滿不滿。
他記得她酒量不大好。
林朝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彎下腰方便她的動作。
王溪楓因為他這突然間的動作,羞紅了一張俊臉,耳根泛著淡淡薄紅,額頭的體溫透過掌心傳達,手不知如何擺動?
過了一會兒,王溪楓紅著耳根收回手,“幸虧你未喝多,山上涼,我們也早些回吧。”看背影反倒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說完吩咐一邊的柳陽備馬。
柳陽應下了,林朝歌也不扭捏,二人一起乘坐馬車下山。
淡黃色流蘇蕙子隨風而動,馬車倆旁掛著的六角翡翠風鈴發出“叮叮當當”清脆,悅耳之聲。
“林朝歌,你可有打算娶妻生子的念頭”馬車上,王溪楓倒了一杯果汁遞給趴在軟毯上,因為飲了酒,臉皮子微紅的林朝歌,忐忑不安道,表情倒是少有的嚴肅。
林朝歌輕輕酌小口,睫毛輕掃,淡淡道“我心里尚未有娶妻生子的想法。”言下之意,我還小,現在說這些未免操之過急。
世界萬事,千姿百態,世俗之事如棋,萬千竟風流誰能笑到最后,誰能登上成功的舞臺,誰能被眾星捧月般圍繞尚未可知。
“那你可有喜歡的姑娘嗎?或者心悅的類型”王溪楓眼神隨處亂瞄,始終不敢直視那對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淺茶色眸子。
“功名利祿未加其身,此刻談論兒女情長操之過急”一旁的林朝歌抬頭看他一眼,撐著側臉嫣紅著一張臉,秀色可餐,一對狹長的桃花眼尾角染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