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可莫要忘了你是有未婚妻之人,你我理應避嫌為好”林朝歌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壓死駱駝最后一根稻草,王溪楓絞著袖口,漲紅著臉,滿臉委屈控訴道“林言,對于這未婚妻之事我是半分不知情,你可得相信我”。
字字控訴,聲聲委屈,就差沒有指天起誓以鑒真心。
“王兄,你怎能如此腳踏兩條船,委實不是君子所為”秉承熱鬧不嫌大的衛珂拍了拍王溪楓肩膀,折扇輕搖,誠然火上澆油,瞇著一對狡猾兒狐貍眼咕嚕轉動道“如此這般,你可對得起林言”言語中失望透頂。
屋外秋風蕭瑟,吹拂花草樹木,樹樹秋聲,山山寒色,這聲這色,都埋藏著埋藏著一點凄涼,一點悲傷,一點寧靜,一點幻想。
院內菊花形態各異,色彩繁多,有的紅色,似朝霞。有的雪白,似白云。有的含苞欲放,亭亭玉立。
“林言,你得相信我!我是完全不知情,等這月休沐回去我就跟我爹說……”王溪楓死瞪了眼嫌熱鬧不夠大的衛珂,連忙解釋。
可一對上那雙略含失望與痛苦的眼眸,說出口的話每每表達不出他心中所想,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王溪楓,你……你太令我失望了”林朝歌捂著胸口,面色蒼白無力,搖搖欲墜,佯裝一副痛苦不堪,被心上人背叛的表情,輕咬下唇,轉身拂袖離開。
令人不禁想擁入懷里好好安慰,痛斥那薄情寡義無情無義之輩。
“林言!你聽我解釋!”王溪楓見人出去了,連忙慌張追著跑出去,生怕林言想不開!
雖然這個可能微乎其微,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噗呲,我們這樣戲弄王兄真的好嗎?”衛珂啪的打開手中折扇輕搖,斜靠書桌,佯裝一副風流才子。
這秋日雖說比之夏日涼快幾分,可這秋老虎也不好受,下伏秋期近,還知扇漸疏。
“反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林兄玩得比我們還開心”柳寶如攤手,眼底深處是一抹濃得化不開得情傷。
屋外,秋蟲唧令,清溪流過碧山頭,空水澄鮮一色秋。
“這處兒?林朝歌剛跑出學堂,轉身鉆進茅房出來后,看見周圍不少走動的帶刀官差,有些狐疑。
“這位小郎君,若是無事最近還是少往這邊走動得好”。
“為何?”
“因為這處兒剛死了人,怨氣極重”。
“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林朝歌伸手遮擋那只舉動輕佻的手,滿頭黑線,一夏季過去,她都差點兒忘記這號人物。
陽光照耀下,那手生得極好看,白凈修長,豐潤白皙 細膩卻充滿力氣,精致完美得就像上帝精心雕刻的藝術品,可在如何完美也阻止不了它是咸豬手的事實。
“呵,小言言當真是一點兒也不看可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對小言言甚是想念”素白手指捏了捏對方臉頰,而后快速離開。一陣戲謔。
“哦!”林朝歌對這人口中所說得輕佻之話已經基本免疫,只能聽到那個關于曖昧的稱呼,偶爾內心還是膈應的慌。
瞇眼跳望,素白手指緊綴掩藏袖口下香囊,倒是這地方甚是眼熟,水草悠悠,芳草碧連天,清風拂柳笛聲殘,只是溪流淺似愁。
仔細回想,這不正是上次跟白清行雙雙落水之地,眼眸半瞇,茶色眼眸眺望遠處被拉白布遮掩圍著的湖岸邊。
“小言言可是回想起了什么”瀟玉子靠近耳畔吹起一陣暖風,癢癢的卻無端給人一種酥酥麻麻的異樣感覺,言語輕佻卻不顯浮夸,反倒有種攝人心魄的美感。
歸根結底還是美色誤人,這張臉生得過于得天兼顧,以至于卻惡劣本性被遮掩與艷麗皮囊之下,往往被忽視。
“瀟兄還是改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