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下吃得打嗝后沉沉睡去的愛寵。
林朝歌聽言,桃花眼眸微垂,素白手指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深色桌面。
有時候話不能說得太透,好比做事留三分。
院中幾朵艷紅石竹花開得正艷,對其笑臉相迎,芊細的綠色嫩葉不時隨風左右飄動,變換著不同姿勢。
灰白皂鞋腳踩在柔軟未掃的厚厚一層落葉上,有如踩在棉花上的錯覺,很是舒服。
院落不大,卻看得出院中主人的細心布置,院中生長著一顆上百年有余的小紫葉榕,樹下的石桌中則擺放著一副黑白圍棋,余下的空間則被開墾種上一些較為稀有的藥草,墻外的矮牽牛也都不甘寂寞把它的枝葉伸進了這不大的院中,仿佛也要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占個一席之地。
林朝歌站在園中,隨風吹動寬大衣袍,獵獵作響,眼眸半垂,獨自眺望遠方,尾指微屈,她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最近一段時日,王溪楓就像時不時玩失蹤一樣,一到下課時間便跑了個沒影,連她想詢問一點兒事都不成。
習慣,習慣習慣就好了,只是這……,連忙搖頭催趕出腦內(nèi)。
院中春花開得正艷,晚遲的牡丹芍藥在爭其斗艷,好似再比誰更美一些,花香更濃。
水仙花、青枝蓮、蝴蝶草,其他各色春花則是安靜的在旁充當點綴,個添秋色滿院。
“林兄可是在等我一同歸去”剛從屋里踏出的白清行把玩手中清晨剛采摘而下的帶露花枝,那紫色花小巧六瓣,顏色不大艷麗,可也勝在花香沁雅入心脾。
“嗯”沒有搖頭也沒有拒絕,天黑路遠不好走,假山人不生地不熟的,她可沒有莫大勇氣靠著倆條腿能正確總回去。
“林兄倒是誠實”挪移之意。
“這與誠實無關”林朝歌勾唇一笑,無限風華,年齡雖小也可看出日后傾國之色。
“你說?”白清行轉身背對,不小心用力過大,碾碎手中芊細花瓣。
零落成泥碾作塵,化作春泥更護花。
“林兄怎么長得比那王溪楓還要女氣,不知情,人恐還認為會是女嬌娥”這話調(diào)侃林朝歌不是一次兩次,多了也就習以為常,沒有初開始的驚恐萬分,翻倒淡然一笑處之。
“白兄說笑了,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又豈是我所能決定的”林朝歌嘴角微揚,目露淺笑。
微風習習,吹拂臉龐,帶動鬢角青絲,使之交纏,更添幾分風情。
“這道是事實,不過我以為王兄會一直與林兄形影不離的”。
“我與王兄不過同窗之誼,他的去從與我有何關聯(lián)。”
對于林朝歌的所言連連搖頭,更多是再此提起的試探。
距離洛陽都城,千里之外
“主上,在往前不遠即是洛陽城”前行帶隊的一黑衣鎧甲男子加快腳步,往正前方騎馬的二人闊步跑去。
烏壓壓的人群和這接連起伏的黑色巖地連接一色,從遠處眺望時,會在不經(jīng)意間帶給人一種沉悶,窒息的錯覺。
“是嗎?”騎高頭黑馬的黑衣男子此刻目視前方,眼微瞇,擋住銳利如鷹的眼神,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在過不遠便要經(jīng)過一條河床,對著那名士兵所說之言只是微點下頭,以示明了。
“是的主上”下屬單膝下跪,頭微垂至半,因那人是他們神,他們的追隨者,也是要拯救萬千于水火中之人。
他們此刻處于黑巖地帶,舉目皆黑,哪怕是春意盎然的春日,半點綠意不見,有的也是腐朽,被蟲子鑿空的枯干樹洞,亦或是赤紅泥土。
“通知后頭加快馬步,明早便可到洛陽,到時候我請最位兄弟好好瀟灑幾天”另外一匹棗紅色馬上的藍袍錦繡男子趨使馬兒向前幾步,與黑甲馬兒并肩而行。
轉頭望了一眼已經(jīng)走過的綿延萬里長城,內(nèi)心自豪油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