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自己不去看這令人嫉妒發狂的一幕。
憑什么一個以色侍人的男人能如此得主人青昧,這不公平!定是那人使了何等下三濫手段迷了主人的眼。
月人自從上次之事,莫由來對林朝歌抱著濃重敵意,仿佛林朝歌才是阻止她與瀟玉子進一步發展的罪魁禍首,卻不曾想過從自身尋找問題。
月漸色,夜越濃,第二日臨近傍晚十分趕到一繁華小鎮內落腳。
許是住膩了客棧,這次他們包下一家原是當地富商的別院。
三進三出的小四合院,院落不大,精巧有余,園中種植樹一顆碩果累累的海棠花樹,樹下一方石凳石桌,許是常有人過來打掃的緣故,地面不見多少枯枝敗葉,干凈得很。
因為一路奔波勞累,幾人身上都帶了疲倦,吃完晚餐早早回到屋內歇息,蒙頭就睡,連帶著月人都沒有再次作幺蛾子。
一夜好夢,只是這荷塘內的蛙叫實在擾人清夢得緊。
水都原先名為落陽城,后因城中眾橫交叉,宛如西子,不比西湖相差多少,一年四季濃妝淡抹總相宜的湖水而出名,而這水他們又稱為“春江”寓意一年四季都景色如春。
第二日清晨,天灰蒙蒙亮,幾顆微小,不甚光亮的星掩在最天邊,細不可見。
晨起,輕紗籠罩的淺碧色湖波被風吹過,蕩起一旁波瀾,白霧在湖上方飄動,這為湖面添了一點兒神秘,幾分朦朧色彩,宛如妙齡少女的臉上蓋了一塊薄紗,云里霧里看不清晰,更是撓得人心發癢。
雖是清晨,湖面之上已經??坎簧傩∏纱唬蜃龉ぞ碌漠嫹?,夏日本就炎熱,清晨傍晚倒好,若是到了午時,連平日最為勤快的漁夫,老農都免不了入室喝幾口冷茶去去暑意,小睡半日,好不讓那毒辣的日頭害得生病。
“常是聞君山南我亭西 ,各抖襟上雨 ,某夜烹茶雪初沸 ,十里迎馬蹄,待到來年并轡過江南 ,春風釀桃李 ,任它白馬踏芳歸,廊下戲池魚?!?
瀟玉子一把奪過林朝歌手中書籍《長相憶》不禁有些好笑,這人年紀不大,終日板著張臉,襯得一副清心寡欲小老頭一般,好生無趣。
“還我”林朝歌有些氣惱,這人大清早不睡覺便罷了,跑來她房間作甚,不動男男有別,況且她可是頂著一個有夫之夫的不雅名頭。
好不容易決定在城中休整幾日,這人不出去,跑來她這干嘛,閑著無事大可逛茶樓酒肆。
“整日看書,無外乎知乎吾乎幾詞,在不出去走走,莫得看書看傻了”瀟玉子將手舉過頭頂,低頭俯視著比自己矮一截的人。
林朝歌這才發現,原來她比瀟玉子既矮了一個頭,她的身高放在女子中已是翹楚,若是放在男子之間,反倒上有些不夠看。
“還我”林朝歌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一把把書奪過來,看了一眼外頭天色,還早著很。
“你這人當真好生無趣得緊”瀟玉子差點兒禁不住想揉揉她那根未梳平,翹起來的幾根呆毛。
窗外幾縷清風徐來,輕輕拍打半開紅漆雕花木窗,吱呀作響,放置與屋內的紅釉美人腰花瓶中的幾只薔薇花散發著淡淡幽香。
“瀟兄若是嫌我無趣,擾了你興致,門就在左手邊,慢走不送”林朝歌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那手停在半空的手。
冷淡薄涼的話落,整個人又重新坐回到窗邊炕上,繼續沉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看得瀟玉子又氣又笑,恨不得將人揪出去欣賞一下這滿城夏色,終日悶在家中,難不成真打算當個倆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書呆子不成。
雕花實木門半開半掩著,從外頭可窺里頭一角。
月人站在門口,眼露怨恨與嫉妒著這一幕,重新整理面部表情后,這才緩緩靠近。
“主人,方才我與茶葛看見前面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