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像是我在偷窺她不成?我可沒有像你這樣的特殊癖好”瀟玉子帶著薄繭的手指輕緩撫摸內里透熱的白瓷繡竹杯口,眼眸半垂,注視著幾縷冉冉升起的白霧。
瀟玉子對于他的疑惑之心,一笑而過。
這是秘密,不能說的秘密。
“哪里,主人說笑了,在下只是好奇主人與我跟林公子皆為男子,為何主人好像總是護著林公子,反倒是不時防著我,防得緊,何況我又沒那特殊癖好,主人此舉是否過于不妥”茶葛猛然灌了一大口涼茶入腹,平復心情,好訴說這一連幾日愁悶苦腦。
“雖說林公子貌美,但也是個男子啊”
“唉,所以說本公子才為難,你看現在不止是需要防男人,還得防女人,免得那個死沒良心的小白眼萬一被那些不長眼的野花野草迷了眼可怎么辦,到時候可得不償失”。
話雖如此,瀟玉子臉上自始至終卻是帶著笑意,素白手中細細研磨撫摸杯沿口,眼底漆黑一片。
杯中茶葉水以涼,何不飲盡。
“小姐,你怎么站在門外不進去,可是里頭沒人”剛端菜上來的店小二見月人還一直站在門邊,來來回回多趟,人還始終站在門外不動聲色,不禁出于幾分好心的出聲詢問道。
“閉嘴”惡狠狠剜了一眼無端壞事的麻臉小二,心口砰砰直跳。
月人擔心他們會聽聲出門查看,連忙低垂著頭匆匆離開。
徒留端菜中的店小二愣愣的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隨即搖頭離去。
屋內檀香白煙冉冉,上好的白毫銀針茶泡開漂浮褐色水面上,緩緩舒展卷縮葉片。
聽著門外腳步匆匆,壓低嗓音的斥罵聲,好心的詢問。
“主人”茶葛壓低聲響沖著瀟玉子做了個滅口的動作,一改平日嬉皮笑臉,周身纏繞濃重煞氣,意思不言而喻。
瀟玉子抬手阻止,雙指并攏至于唇邊做了個襟聲。
神色慵懶的靠著椅背,手中握著一盞茶半飲,濃密細長的睫毛輕動,投下一小片陰影面積。
他相信不需自己出手,某個人可能會有更好的計劃,他不妨等著看戲就好,隔山觀虎斗,別有一番滋味。
話說另一頭,林朝歌酒足飯飽后,坐著消食了幾許,怔怔望著自己胸前失神好一會,終是咬了咬牙,重新從那一道臟亂衣物中翻出那條變了色的酸臭白色繃帶,纏繞住胸口,等再三確認沒有問題后,這才出門。
將信封寄到驛站后,心口石頭倒是落了幾分。
腦海中只要一想到那人與喜兒收到闊別多日她的書信時,不知是何等喜悅之情,嘴角不要控制的微微上揚。
雙手背后,心情頗好的在這小鎮中隨意亂逛,好看的,新奇的玩意很多,奈何囊中羞澀,只得過過眼癮。
路過一上書墨香坊弘厚黑體大字前停下,隨即想到自己帶來的書籍,一路上看的已然差不多,正好此時走到一家間書坊前,這腳步進不是,不進也不是,加上天色漸漸晚。
只得縮回腳步,明日再來,況且他們已經決定在這小鎮多待幾日休整一二,未必急于一時,可若是進去看看也無妨,若里頭沒有自己想要之書,明日倒也省得再來一天,林朝歌腦海中正在天人交戰,以至于沒有注意身旁人走來的腳步聲。
現正值傍晚十分,橘黃色黃昏暈染赤色大地,給周圍朦朧上一層淺色金邊,青磚黃瓦紅煙囪。
青煙冉冉升起直入云霄,街角小兒搖著撥浪鼓,騎木馬追逐打鬧沒一會,便被家中長者喚回去用膳。
“林公子可是要進去買書”悄無聲息靠近的茶葛突然從身后出聲,加上腳步無聲,沒由來差點嚇到了林朝歌。
“嗯”林朝歌隨意掃了眼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表面注定自若,內里則在稍稍平復。
“既是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