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清荷綻青蓮。
“可想好河燈上面要寫什么?”王溪楓近在眼前的杏眸專注的看著她,又伸手幫她理了理鬢角的發絲。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王溪楓心里此刻甜得蜜都比不上,這模樣像極了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夫老妻。
“嗯?還沒想到。”林朝歌抬頭,便覺得有溫熱呼吸打在臉上,癢癢的,淡淡的木槿花香氣息撲面而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側身躲過。
二人隨意在外頭閑逛了一個時辰有余,這才移步往西湖邊酒家行去。此時正是用飯時候,五層樓的酒家,也是幾乎客滿。
王溪楓一行直接進入包廂,點了特色魚鮮蝦球,清蒸大閘蟹很是美味。
林朝歌打算摻開肚皮正吃得滿嘴流油時。
正此時,突然有人闖入包廂,卻是一年輕俊朗,腳步虛浮,一看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子推門而進。
形容很是風流,帶著個護衛小廝,懷里還摟著一個豐滿妖艷的女子,男子身后侍衛越眾而出道:“有勞眾位割讓此間,我家少爺愿出紋銀百兩,算是補償?!?
王溪楓只管吃著林朝歌剛才夾給他的金黃蝦球,眼神兒都沒給一個,小霸王歷來的我行我素,不相干的人只當看不見。
柳陽還沒開口讓侍衛趕人,卻聽那男子目露驚喜道:“此間竟有如此美人,當真是好極。”當即便推開那豐滿的女子,整了下衣衫,嘩的一聲打開折扇,向王溪楓擠眉弄眼:“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芳名?如此良辰美景,不如一道用飯賞燈?”
柳陽臉皮抽動,暗叫一聲遭,果然,少爺雖不發一言,神色卻冷了下來,臉黑沉如鍋底,整洛陽誰不知,少爺最恨他人拿他容貌說事,更甚是在林公子跟前。
其他人心口嚇得一抽一抽的,上好的花燈節也得見血,實在是不吉利。
那男子頗為不屑的看了王溪楓身旁的縮著肩膀,大半張臉掩在黑暗中的林朝歌一眼,又滿面春風的望著王溪楓道:“小姐如此貌美,鐘靈毓秀,怎可隨便屈就。不如委身于我,我納小姐入府,做個側室可好?!?
林朝歌差點沒被這話噎死,那人什么眼色,緩緩放下筷子,轉頭疑惑的看過去。就這么盯了三四個呼吸,又上下打量起來。
好像,貌似,確實,有點兒正常性取向之人都會認為,王溪楓此人顏色極好,生得堪比女子貌美西施幾分,就連這杏眸冷豎的表情也是頗有味道,借著低頭喝茶空隙,掩著眼中笑意。
王溪楓突然伸手扭過她腦袋,讓她與自己對視。
“你剛才是不是在笑?”語調上揚。
話中恐嚇,她若是膽敢真的點頭,等待她的下場不寒而栗,想想就止不住頭皮發麻,嘴角微僵:“無意嗆到了嗓子眼罷了?!绷殖杷坪敛恢?,搖頭否認。
王溪楓杏眸寒光一凜,帶著薄繭的指腹端著她下巴細細端詳:“可難受?”眸色黝黑如墨,俊臉冷肅,桌上竹箸早已斷裂倆截。
“柳陽?!蹦锹暲涞萌绫雍浯坦?,那意思不言而喻。
他在洛陽都沒得在怕的,更何況在這有她姐在之處,能不翻了天都不錯。
待柳陽縮著脖子拖走那男子,重新關上門后,王溪楓已經沒有了繼續享受美食的心情,眼帶幽怨的小眼神瞅著方才差點兒笑得肩膀顫動之人。
任誰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被人誤當成女子調戲,心情也見不得好上哪里。
“小人之言,莫放心上,旁白擾了自己興致”林朝歌一反往日清冷疏離,狗腿子的推過去一盤賣相極好的糯米桂花團子。
開玩笑,雖說她平日一端的高風亮節清冷不食人間煙火,孰重孰輕還是分得輕,何況現如今她也離不開這個身份帶來的諸多好處,哪怕名頭是難聽了一點,管用就行。
“可你剛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