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你所作所為實在不能堪之為人,簡直就是有辱斯文,這樣的人有何臉面在長安學府求學敗壞風氣……。”從頭聽到尾,為月娘忿忿不平的青年書生憤而為美人出聲,犀利數落種種不堪,平日本就對林朝歌賣身上為攀上一個外姓小國舅還不算,這次居然堂而皇之伸手到了當今帝王胞弟身上,看不慣的自然落井下石,什么難聽撿什么。
“本以為好龍陽的惡心之輩就算了,誰曾想還是此等品行不端之人,今日若是不給我們個交代,長安學府可丟不起這個人。”一人開頭,自是群起而攻之,硬是打算活生生用唾沫星子將人淹死,或是不堪受辱奪門而出,反正無論哪一樣安尚厲都樂見其成。
林朝歌一瞬間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可她臉上依舊帶笑,宛如三月春風剪刀,黑燕攜泥鑄香窩,笑得令人莫名有些心慌。
林朝歌不解釋,不反駁,獨自站在二欄圍欄走廊處,素白手指有意無意摩擦著腰間紅蕙帶子玉佩,卷翹的眼睫毛輕顫動,在眼簾處投下一小片陰影面積。
“林朝歌,你可還有什么解釋不”。
“哦,解釋什么。”不急不慌,云淡風輕。
“諸位公子不好意思?!”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還有好幾道急促的腳步聲。
“月娘,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走在最前頭穿著大碎花橙袍,看著老實能干的大媽見到被團團圍住在正中間的月人,頓時便急了,急吼吼的快步走進就要揪人,月娘完全被這反應弄得有些發蒙,掙扎躲過。
“哎呦,我的小姐,心肝寶貝,怎么就一轉眼功夫你就不見了。”擔心的語氣真情流露。
“你身子骨沒好,怎么能一個人跑出去連個丫鬟都不帶,害得老奴好找。”連擠帶拉,嘴里叨叨著交代清楚。
林朝歌見狀暗中勾了勾唇,后又抬頭疑惑道:“你們認識這位小姐?”
“唉,天可憐見的,回幾位公子,這是我家小姐,閨名名喚月娘,我們家住城東柳月巷口里,小時候燒了一場大病,自此就落下病根來,這病說起來也奇怪,就是喜歡對心儀長得好看的公子哥胡言亂語,還有著自虐傾向,逢人就說自己被人拐進樓里,死里逃生出來的。我這可憐的小姐喲,平時小姐都關在府里不出來,也不知怎的今日就湊巧跑了出來,還打攪了諸位公子雅興,實在抱歉。”王大媽一臉為難,唉聲嘆氣的為難模樣就像一個擔心小孩的家長,揪人的力氣不由分說大了幾分。
“啊,你們是誰,放開我。”月娘凄厲大叫,手指亂抓,她完全不認識這幾人,而且她沒病!
“哎喲喂,小姐,你怎的一發病就認不出老奴是誰了。”圓滾滾的身子扭動著,臉上被抓出一道血紅印子,好不滑稽。
“滾開,我不認識你!”月娘心中不好的預感足漸放大,抬頭對視正好撞見林朝歌嘴角未消逝的惡劣笑意,是她,是這個瘋子使出來的下做手段。
“我沒病,我清明得很,林朝歌你倒是好……嗚。”月人的話還沒說完,身后跟著的小丫鬟匆匆拉著人后退,趁著人混亂點了啞穴,徹底成了個只能手舞足蹈的啞巴。
“你這婦人來搗什么亂!這位小姐都說不認識你了。”安尚厲豈會放過令林朝歌身敗名裂的機會,厲聲呵斥道。;“還是說你們又是誰派來的”。
“哎喲喂,我的小姐,你怎么能裝不認識老奴,老奴可是從小奶你到大的,還有這位公子,老奴不是說派來,是小姐的奶娘,府上來自陳姓”。
“可有和證據證明。”任誰都不會放過頂好機會。
“哦?是真的嗎?安公子?安公子這次又是打算懷疑誰頭上。”林朝歌尾音上揚,刻意加重最后幾句。
懷疑二字就像放在嘴里在三咀嚼,舌頭微微頂上牙床,散發著令人沉淪的罌粟花。
“自然不是。”安尚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