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正要拔刀,林朝歌按住他的手,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見機行事,正巧旁邊的馬車夫壓低了嗓音偷偷道;“幾位官家老爺,這伙強人是野狼坳虎嘯山寨的,他們一般不殺無辜,你別反抗,好好跟他么走,等商隊的東家和岳寨主談攏了,我們就能安全離開。”
馬車夫忍不住多瞅了好幾眼林朝歌,果然美色無論在哪個朝代都行得通。
林朝歌聽了車夫的話,眼看著武功底子不弱的幾個鏢師也是束手就擒的樣子,跟著一起做了俘虜。
她可不想逞英雄,看這個架勢也逞不起來,乖乖的隨著大流。看樣子商隊打劫都被劫出經驗來了,一看就知道匪徒屬于那一伙。
整個商隊都上了山,林朝歌三人一邊走一邊觀察,跟其他懼怕或蒼白恐懼的人走在一起對比,簡直悠哉得就像組織春游,結果就是此地山勢險峻,貌似都是原始森林,一個人逃了,迷失在山里就只能做個死人,運氣好一點就是喂了狼。
“公子,可要休息一下。”阿哲適當出了口。
“不了,我無礙。”林朝歌搖了搖頭拒絕,轉頭詢問身邊面色蒼白,走得有些吃力的竹音:“你可還好”。
“多謝公子關心,我沒事。”懷中抱琴的竹音拂袖擦汗,一張小臉除了連眼珠子和眉毛,皆為白。
“實在撐不住和我說下,我背你。”這可是未來的金主,大腿如何都要抱上,反正她又不是斷袖嗎?怕啥?男男授受不親?
林朝歌伸手扶住他,二人身形相差無幾,從遠處看來就像相擁而抱,阿哲默默背著一個小包裹沉默寡言。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商隊里的女眷走的哭哭啼啼,三人皆為男子體能好,沒覺得怎么樣,反而不時拉扯一下別人。
她心里倒沒有多少不安,順其自然事在人為,雖說目前匪徒沒露出要殺人的樣子,但畢竟是被打劫,后面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往上爬了好大一會兒,才見到一個山寨,哨卡林立,紅檜飄飛,不時有人出沒其間,走進原木巨石搭建的山寨大門,一群漢子圍上來,對著商隊指指點點,不時爆發出一陣陣大笑。
林朝歌混在商隊的人群中,只不過這張臉實在是過于出色,想不讓人注意都難,別人大多像被趕集推推搡搡,就她單獨特殊對待給了一個小板凳?
不知情的恐還以為她是寨主舊相識?
商隊的人和貨物有人來接手,男的關一起,女的關一起,貨物另外存放,林朝歌,竹音,阿哲他們三人正好被一起關在一個最角落的大房間里,領隊被叫去見寨主。
林朝歌盤腿坐在角落,一聲不吭,還頗有幾分興致打量周圍環境,阿哲本就話少,平日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竹音抱琴端坐一角,垂眉調弦,不時發出錚錚二音。
半天后,門被打開,一個漢子拿著一張黃草紙進來喊道:“叫到名字的出來!”接著就開始報名。有人行禮問道:“這位大哥,報到名字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漢子點點頭不耐煩道:“是的,快一些,老子可不耐煩伺候你們!”
隨著名字報出來,人一個個離開,沒叫到名字的人越來越焦急,因為始終沒報到他的名字。等人走光就剩下她一個,有人急了抓著木欄喊道:“大哥,這位大哥,為什么沒有我的名字?”
那漢子瞪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你叫啥?”
“陳大寶!”陳大寶急著道。
那漢子翻看了一下手里的花名冊,干脆道:“沒有!”
陳大寶急出了一腦門子汗,“不可能啊,那我能走嗎?您是不是看漏了?”
那漢子翻個白眼:“沒有就是沒有,你沒報到名字當然不能離開!”
陳大寶一下子拉著那漢子的衣擺,一張曬得黑透的臉隱隱焦急大喊道:“為什么啊?”
那漢子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