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說來說去還不是嫌竹音出身不干凈”。
“不,我沒有,我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匆匆打斷,竹音仿佛不想聽到拒絕二字。
”如果是公子,竹音不介意,公子請你把你完全放心交給我,竹音會伺候好公子讓你舒服的。”竹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心甘情愿自薦枕席的一日,對方還是有著跟他身體結構完全相同的男子,也許因為對方是她,對此他沒有半分羞愧和難以啟齒,有的只是全身肌膚都泛了淡淡粉色。
“公子,我為你暖床”。
不,她不要,她現在要不是為了顧及一個初哥出師未捷身先死擔心以后留下心理陰影,強忍著奪門而出去的沖動,額間青筋是突突直抽。這都什么跟什么,她才是危險的一個好不好。
林朝歌見他背過身去不知道他怎么了,便也沒管他,竹音脫好衣服后獨自鋪好被子鉆了進去,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在外面。
“公子,夜深了你不歇息嗎?”竹音輕咬下唇,紅著一張杏腮粉面望著離他不遠,站在燭火中的林朝歌,心底隱隱發熱,光是想到接下來的場景,渾身滾燙不能自已;“夜深露重,公子我們安置吧”。
這話一出他就后悔了,他現在這是在百般邀請公子和自己一起睡嗎?公子會不會認為他不知羞恥,沒有半點伶牙俐齒之心誤會他跟那些出賣皮肉的下等戲子一樣,可是這是他唯一能在公子有機會上位的時候。
現如今他身份未明,公子心中又有人,潤雨細無聲潛移默化慢慢習慣需要太久太久,他等不起,何況也沒有這么多單獨相處的時間任由他磋磨,何不來一劑猛藥。
竹音現在很慌,心里既期待又慌張,無比的矛盾。但他的身體反應告訴他,林朝歌的話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林朝歌也被她的話驚著了,她的理智告訴他,剛才只是他單純的詢問。
“好”。
見林朝歌轉身慢慢地向床邊走了過來,竹音有些慫慫地往被子里縮了縮,只剩下了一雙貓兒眼還露在外面泛著盈盈水光;“公子,被窩我已經為你暖好了”。
一夜春風起,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承歡侍宴無閑暇,春從春游夜專夜。
以上純屬竹音臆想,其實真實情況是……?
林朝歌和竹音倆一個站門口一個 站里面,大眼瞪小眼在比賽誰眼睛大,后面憑空炸響打了一個響雷,林朝歌被嚇得跟一只兔子直直捂住耳朵跳起來,還沒等竹音反應過來撲進她懷里,林朝歌已經一溜煙跑到床上,鉆進被窩拱起好大一團。
竹音;“……”這和他設想的劇本完全不一樣!!!
“那個不好意思,我也怕打雷。”伸出腦袋歉意笑了笑,翹起頭上倆根呆毛;“我晚上睡覺不習慣跟別人同一個床,否則會失眠”。林朝歌知道人家怕打雷將手伸向了一旁的柜子。
“你等下睡床,夜里實在害怕可在叫醒我”。
竹音眼睜睜地看著他從被子里拿出兩床厚重碎花棉絮鋪在地下,有幾分心虛,他占了人家的床不說,還讓人家打地鋪,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于是,他便硬著頭皮邀請道:“公子,你睡地下會不會冷?要不我們一起睡?”反正之前他們經常一起睡在馬車里;“地上濕氣重,公子身子一向畏寒,要不還是竹音打地鋪”。
林朝歌剛剛把燈熄了,躺進剛鋪好的被子里,就聽到她這話,頓時聞言眸子一縮,捏著被子的手松了又緊;“不了我睡這挺好的,你要是在與我推遲我可生氣了,男男授受不清,我這人比較懼內”。
林朝歌想到遠在長安洛陽的王溪楓的瀟玉子,躲在被窩里猥瑣的笑了下,許久不見倒挺想他們的,她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害了相思之苦。
“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