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如,你為什么和林言吵架了,你們平日的關系不是挺好的嗎?”吳林首領秉承著關愛未成年的心理健康,特招來詢問一說。
“沒有。”阿其如多日來憋著的一口心中郁氣隨著時日不減反增,想一想越來越氣,他當初就應該直接將那災星打暈送出去才好,要不是他,那小白臉怎么可能會跟吵架,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和林朝歌那小白臉有什么好吵的,長得跟個女人似的弱雞,我還怕別人說我欺負她。”雙手抱胸,眉角高蹙。
“那你最近怎么都不出去找她了,以前可是恨不得一天十二時辰都往她那鉆,恨不得栓在褲頭上。”所以最近今日的反常大家都看在眼里,都認為不過是小孩子家家吵架鬧脾氣。過幾日就好,可一連過了三四日還是如此,那倒令人多想了。
“你們年齡相差不大,何況林朝歌是漢人書生,心思細膩想的自然也較多…我們鄔堡男兒…。”完全就是一個知心哥哥看導叛逆中二期的好弟弟想象,當然,如果忽略掉明晃晃放在桌上的烏金匕首更有說服力。
“我最近不想出去。”低垂著腦袋,玩弄著腰間扣帶,干巴巴沒有任何說法力得的解釋。
“首領,你要是沒事我就出去了,當下我還要去給花生刷背。”花生是阿其如養的小紅馬駒。
“哦,是嗎?”尾音微微上揚,提高幾度,顯然不信,隨即又似乎想到什么不可思議的答案,大張了張嘴;“阿其如,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林朝歌那小子吧!”
宛如平地一聲雷,炸得滿山遍野,霹哩吧啦,無星月夜空升騰一片火樹銀花。
喜歡二字就像一擊重錘砸在阿其如腦袋上,砸得倆眼火冒金星,臉頰不自覺浮上倆抹嫣紅;”誰,誰說的。”
“我喜歡的可是想蘇滿兒那樣漂亮的美人,怎么可能會喜歡一個男人。”阿其如結結巴巴,中氣不足,顯然此地無銀三百兩,就像一只鴨子被掐住了脖子。
“哦。“顯然不信。
“那你不喜歡林朝歌怎么會三天兩頭就想跑出去見她,還經常偷偷給人家送禮物,知道人家愛花,還眼巴巴拿著自個打的獵物去換了不少其他品種就為了送給她,就連大半夜還擔心會不會有人爬她墻角,刻意去守著一守就是大半夜,就連你以前最喜歡的小姑娘給你送哈達胡餅都不理了,你這不是喜歡是什么?”
“趁著年輕,喜歡就追,別等老了回想起來在后悔莫及。”吳林看著還在迷茫中的少年,不僅感嘆年輕真好,卻忘記他也才不過二十四三左右在,正當壯年。
“我怎么可能喜歡他,怎么可能喜歡他”。
“她可是一個男人,就算長得在好看也掩飾不了她是個男人的事實。”阿其如雖是這樣不停的反問自己,頭已經越來越低,心口漲漲的又想有一種獨屬于自己隱秘的陰暗心思被人發現的羞愧感和對自己性取向的懷疑,嘴巴一張一合又在拼命反駁。
“我是個男人,就算喜歡也要喜歡女人才對,喜歡男人的簡直就是惡心,傷風敗俗”。
“你要是不喜歡他,那我就給人家介紹幾個漂亮的小姑娘給她,我可是聽說林朝歌在鄔堡內很受大姑娘小媳婦的歡迎。”吳林摸了摸冒了不少細碎青渣的下巴;“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哪里都吃香,更別說那小子還當眾承認過喜歡男人,大哥看你細皮嫩肉的說不定林朝歌好的就是你這口。”砸吧下嘴,好像挺有道理的。
“不,你不能這樣。”阿其如一聽就跟掐著脖子的鴨子拼命撲騰翅膀著反抗。
“不能怎樣,是不給她塞女人還是男人,還是說她喜歡男人的問題。”吳林見他著急的情態,頓時起了幾分逗弄心態。
“你不能不經過別人的同意就擅作主張,再說小白臉也不喜歡那種送上門來的男人,女人也不行,她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梗著脖子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