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忍不住直往外冒。
林朝歌養的貓怪就算了,就連收的徒弟也怪。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幸虧他沒有同流合污。
室內仿佛為了彰顯主人的身份,用的都是頂頂好的料子,雕花填漆床,撣紅木雕花屏風,銀錯銅鏨蓮瓣寶珠紋的熏爐,官窯金紋荷花盞 六幅春日百花爭艷屏風 黃木雕花擺設 青鸞牡丹團刻紫檀椅。
“小黑,哪里不能跳。”真峻剛一接近小黑,結果人家四條腿縱橫一跳,額,我滴乖乖。
“住爪,那里不能跳。”茶葛嘴巴大張能塞下一個雞蛋一樣夸張,雙腿離地一竄三米遠。
結果還是晚了一步,從倆米高的紅木雕花衣櫥上縱橫一跳的小黑,跳到床上之人柔軟的肚皮上,尤嫌刺激他們心里承受能力不夠,扭動著肥胖的四爪身軀一步三挪的襲擊那張俊顏。
一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茶生一直注視著瀟玉子,然后驚恐的發現瀟玉子的手指頭動了動,恐擔心眼花揉了揉眼睛,盯睛在在看,前面是一根手指,現在是倆根。
額…我滴乖乖……
小黑還嫌刺激他們不夠,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斜瞪著瑩綠色貓眼,王之蔑視。
“那個我想起來廚房煎的藥快好了,我去看下。”茶生咽下一大口因驚恐而分泌過多的唾液,言盡于此,腳步抹油跑得飛快。
誰知道在留下了會發生什么慘無人道的人間慘案。
林朝歌低著頭執意跟在后頭:“公公,不若讓我一同跟過去”。
“我不會亂說什么,只求公公能帶我熟悉一下環境”。
綠衣小侍瞪眼,雪白拂塵一甩,不耐煩道;“你還真愿意過去找死,行吧,你想跟就跟,到時候出了事可別怪雜家”。
“哪能呢,公公愿意帶我,小的感激公公還來不及,又怎會埋怨公公,就算萬一真的出了事,也是小的自己倒霉,怨不得其他人。”林朝歌偷偷塞過去一錠分量十足的金子,討好的笑笑。
“行,還是你小子上道,記得跟緊了,可別掉隊”。
“偌。”少年已經換下女裝,身著最下等侍人的豆綠色袍子,臉上脖子上抹了一層黃色粉末,原先白皙的臉上點綴了不少顏色深淺不一的雀斑麻子。
乍一看其貌不揚。
在一看,嗯,有點丑。
當綠衣小侍戰戰兢兢的領著林朝歌,穿過九曲長廊,外頭有些陰雨,隨著風潲進走廊,濺濕了地板,林朝歌被弄濕了腳底,一陣涼意從后腳跟貫到頭頂,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涼得發毛。
正室門前站了身著黑色甲胃的衛兵,他們看了一眼綠衣小侍身后垂著腦袋的年幼小侍人,微微皺眉,壓低聲音道:“怎么這次還來了兩人?”
綠衣小侍躬身行禮,連忙道:“這是今晨新進宮的,柳公公讓我帶她熟悉熟悉宮里規矩。”
衛兵斜了眼從頭到尾一直低著眼的林朝歌,有些不耐煩道:“得了,進去一個就行了,另外一個在外等就行,麻得毛手毛腳沖撞了貴人。”
“就后面那個跟我進去。”士兵伸手指了指低頭裝鷓鴣的林朝歌。
“大人,我……不……她……”綠衣小侍這下急了,這是要出事啊!話還未出口就便急打斷。
“叫你進去就進去,還磨磨蹭蹭干什么”。
“趕緊進去”。
林朝歌瞪大眼睛,卻也趕忙低頭行禮。帶她來的侍人卻有些慌了,林朝歌回頭望了他一眼,比口型道:“別急。”
她微微抖了抖衣袖,朝門口衛兵作揖,緊閉的實木門打開半扇,她進去了。
綠衣小侍見人進去后,特意清了清嗓子,縮了縮脖子道:“那大人,我現在是。”
“你就在外面等著,等里頭的小子死了正好進去幫忙收尸。”士兵裂開嘴,惡劣的笑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