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就是伺候的小侍宮女住下,林朝歌抱著沉香褐繡寶石藍紋的軟枕,正光著腳踩在雪白軟毯上,水珠隨著發尾留下。
這床她上不是,不上也不是,何況昨晚上自己還在什么滾了一夜,做了如此混帳的夢,可是拒絕的話用什么借口才能不引起懷疑,總不能說我擔心自己半夜把你上了,不妥不妥。
“林兄,可是有事。”溫潤如玉的儒雅男聲至水珠落地,句句清明。
走一幾,過二桌,掀開中間只隔著一座紅壽桃五福金瑞屏風和金色沙簾的帳子,正好看見人躺在隔間里的浴盆里泡澡。
林朝歌抱著枕頭正猶豫正要不要過去,那人反倒開了口,仿佛今日之事就當不存在,完全沒有發現過,同往日無常。
白清行捏了顆酸甜可口的鹽子梅子放進嘴里, 眉毛挑了挑,一副等她說的樣子。
林朝歌見他都沒有不好意思,自己更是不會認為有什么,反正從小到大看的鳥還少嗎?
何況,行吧……他愿意全身赤|裸的躺在這里頭跟她說話, 她也沒轍。
“那個我想跟你說下今天的事。”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是一刀,早晚都往面對的,早死早超生。
白清行嘬著口閹過的青梅子,漫不經心應聲道:“嗯,我以為還要在等等幾日,林兄才會和我坦言”。
“你多慮了?!鄙n白的唇瓣輕扯,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她也不愿給人留下見個男人就張開腿,請君入甕的形象,哪怕他不會多想,自己也要澄清一下才有安全感,這個交代不是單純為了解釋給他聽,而是獨獨解釋給自己。
“我今日在你出去后就換了身小太監的衣服打算出去轉轉,熟悉一下環境,誰知道被人忽悠去了那處,接下來的我不用說你都知道了,無論如何我還是想跟你鄭重道謝,如果不是你進來了,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闭f著說著,林朝歌眼圈又有些泛紅,洗去涂抹臉上的蠟黃粉底,露出一張怯生生的清麗小臉。
本就令人怦然心動的顏值越發心生憐愛,恨不得擁入懷中好生疼愛一番。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睂τ诔赡耆藖碚f,傷感只是很短暫的一瞬間,很快他們就會擦干眼淚,將外露的軟肋用厚厚的黑色鎧甲包裹住。
“山人自有妙計”。
林朝歌抬眸直視他道:“你來這么久了,我都未問你來大涼到底所為何事,我可不相信你單純的只是過來游玩一番,白兄問的在下可皆是知之所言全無欺騙之意 ?!?
白清行微微挑眉,捏了顆梅子夾在手中:“你猜?”
林朝歌看他臉上有幾分挑釁的表情,微笑道:“我要是猜出來我就不會多此一舉來問你了,再說我又并非你肚中蛔蟲?!?
白清行兩手放在腦后,骨肉分明的腳踢了踢水,又偏頭看了一眼林朝歌的側臉,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閃過今日看到的畫面,甚至不時將場景中的自己待入進去,難不成自己魔怔了不成。
“林兄既是猜不出,在下也沒有想告之念頭,不若就此打住?!卑浊逍泻笾笥X才想自己現在是赤身/裸/體坐在浴桶內,連想到那人的性向,白皙的臉上浮現尷尬之色,連忙拿過搭在桶邊的純白毛巾扔進水里遮住重點部位。
林朝歌回過頭來,注意到他的動作望著他:“你……”在隨著水的視線往下瞧,有的只是白花一片,完全沒有什么看頭。
“你不會是含羞吧?還是說看上哪位和親的公主了,打算來得橫刀奪愛?!绷殖钃沃掳停瑩狭藫希粦摪?,移情別戀這個理由完全不成立,人家可是標準的愛而不得的苦情男二。
也不知她離京這么久了,有關于原文男女主角的線走到了哪里,沒有他們這些一二三四五六炮灰男女配的阻擾不知道是不是會好走一點。
一干不可得知,現在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