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泡著,那我先去給你拿干凈換洗衣服過來。”林朝歌見桶里的水只是稍微擦拭一下就臟得不成人形,實在沒眼看。幸虧廚房多燒了好幾桶水,否則都不夠他們浪費。
而且?guī)兹詹幌矗麄兊纳砩显缫雅K臭得不成人型。
“嗯。”等緊閉的門推開又關上。
白清行的心就像十一月霜打飄零秋葉,瑟瑟發(fā)抖。心里更是一直糾結著林朝歌是不是看上他,還是看上了,不然依自己讓另外一個男子幫忙把/尿肯定在認為對方在折辱自己。甚至是奇恥大辱,可人家不止坦坦蕩蕩做了,等下還要伺候自己洗澡擦藥,可是另一方面,她給的他言行舉止中好像沒有透露著其他暗示,就像是最普通不過的普通大夫照顧病患的關系。
他莫名想到被林朝歌放在心尖尖上的王溪楓,莫名的心里有點不爽,又說不上來哪里的滋味。
沒等他胡思亂想太久,門就再次打開。
“水來了,你先閉上眼,我給你脫衣服。”林朝歌提著干凈的水回來,將贓污的水換下,散開他結團的頭發(fā),挑出大塊的草木碎屑,在手上揉搓出白/沫來。
林朝歌還是要臉的,沒將人家最后的遮羞布大褲衩子扒下來;“你先自己泡一會,我再去跟王大娘拿點洗頭發(fā)的皂莢過來。”
“好。”
白清行心安理得躺在有些狹小的浴桶里,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林朝歌這小子以前是不是也這樣伺候過王溪楓,幫他搓過澡,說不定還一起光屁股洗過澡,不然服務怎么這么周到。
甚至就連力度都恰到好處,想到這 心里又不美了。
晚上王大娘因多了十倆銀子,自然不肯讓客人吃玉米青菜粥和干得發(fā)喉嚨的饃饃,特意跑到張屠夫家里買來一斤野豬肉回來打打牙祭。配合著蒸得松軟雪/白的饅頭,今晚上的晚餐倒是格外豐富,三個小孩都吃得滿臉油光。就連吃完晚飯好一會兒都不忍離開飯桌。
林朝歌和白清行多日未吃熱食,早就捧著圓滾滾的肚皮心滿意足的走在小院中消食散步,林朝歌原本是打算幫忙洗碗的,王大娘卻說他們是客人,哪里能讓客人干這種事,又加上給了這么多銀子,要是在幫忙她可就要生氣了,林朝歌只能作罷。
二人假裝是夫妻,睡得自然又是同一間房,床上鋪著嶄新的草席一條帶著囍字的大紅花被,就連墻上都還沾著有些褪色的喜囍字。女兒家陪嫁的梳妝臺,林朝歌知道王大娘是將他們夫妻二人的主臥讓出來了。
林朝歌掃了眼洗完澡重新粘上大胡子的男人,總感覺是要入洞房的錯覺。
“林兄,安置罷。”清潤如玉石滴落在地,江南三月碧桃香。
這話怎么越聽越像大爺跟小老婆說的。‘我們趕緊上床坐下有利于身心和諧發(fā)展的動作’林朝歌忍不住混身打了個冷顫。
“好,我睡外面,不然我怕半夜起身壓到你。”
“好”。
奔波好幾日的林朝歌實在是太累了,顧不上布置得跟喜房無二的房間,幾乎頭剛沾枕頭就睡了。
身體雖然疲倦異常,腦袋里卻清晰的做起了夢,夢里是許久不見不知是高了還是瘦了的王溪楓。
夢里是四月洛陽,花殘鶯獨囀,草長燕交飛。香篋青繒扇,筠窗白葛衣。拋書尋午枕,新暖夢依微。簾卷薰風夏日長。幽庭脈脈橘花香。閑看稚子引鴛鴦。
最后一茬的桃梨花瓣被溫柔的清風拂過,噗休噗休往下落了殘紅一片,一不小心就兜了樹下人滿頭花艷,,素白小手拂去肩上落花,撐著把油紙傘往花徑小道深處走。
林朝歌提著過長的雪/白衣裙,輕輕合上門。
隨著走動鬢間玉石總會相碰發(fā)出清脆音,放輕腳步走進屋內(nèi), 屋內(nèi)昏暗的如深夜,唯有一盞鏤空金絲白鶴銅燈照亮她溫潤細膩的半張側臉。她似乎熟知主人的作息